关起门来,指不定怎么吃酒耍乐,看二少夫人病好了,如何治她们!!”

说罢,跺着脚捂着手啐了一口唾沫。

又是怎的了?崔盈蹙眉不语,有些心烦,又想起以岑芙的手段,这些下人断不敢这样,但凡她有一丝力气从榻上起来,都会强撑着将府中打理得紧紧有条。

“我去膳房瞧瞧。”

膳房的人都在做什么?没有饭菜也就罢了,还有给穆元骁煎的汤药,也不曾送来。

初时崔盈还守着煎药,后来精力实在不济,这才吩咐下去让膳房的人,煎药的时候仔细些。

待会儿她还得提着食盒去大理寺,自从大理寺接手这桩差事,便将人立时押解去了大理寺,那可比不得京兆府,京兆府维护上京的治安,平日里管顾着小打小闹的案子。

大理寺可就不同了,里头的刑狱差人手段十分骇人,他们可不管你得没得鼠疫,只管从人嘴里套出话来就是。

到了膳房,人还在外头就听到里头人嬉笑打骂,筛子碰盅的声音,崔盈柳眉倒竖,一双眸子冒着火焰。

“芙蕖,你去叩门,说是来取饭菜。”

“是。”

叩叩叩……

“谁啊?”

“沧浪阁的芙蕖,来取我们家夫人的午膳。”

沧浪阁?膳房内几个玩筛子的婆子愣了一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快去随便拿些饭菜打发了这丫头。”

“我们好接着耍。”

“要是二少夫人知道了……”

“她那身子骨能还能熬个几天,看她前些日子神气那模样,如今还不是病歪歪地躺炕上,没几天了,这往后府里谁说了算,那可不好说。”

那婆子点头,觉得有什么事情忘了,拍了拍脑袋,又想不起来,“那我去随便端个几盘冷菜,给她送去交差。”

剩下几个掏出碎银子放在小桌上,要说啊这赌鬼就是容易被迷了心窍,连大小王都分不清了,几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蹲在梅树下哼哧哼哧洗菜,小手冻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