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冠冕堂皇,私下却是:才没有,之前当然讨厌过啦,不过没关系,摆烂吧。
看着崔盈疲倦至极的模样,芙蕖却红了眼眶,自惭形秽,只以为娘子为了郎君殚精竭虑,夜不能寐,想不到娘子已经恋慕五爷如此,远胜昔日郑郎。
不由规劝,“娘子,定要珍重自身才是!”
斜睨了一眼芙蕖那副磕到了的模样,崔盈已然无力申辩,既然她要这么想,那,那,还是跟之前一样吗,随她去吧。
原是今日事,今日毕,不过今日她心口疼,芙蕖说得也没错,夜深了。
账簿明日再瞧,大掌柜们明日再联系,家书明日再写,给殿下的奏报过几日再送,还得瞧瞧鼠疫的医书……
崔盈一边解下裘服,脱下履袜,躺入衾被,一边腹诽着明日事宜,对了,还得叫府医诊脉,天呐,怎么那傻子走后,她怎么有这么多事,那傻子在时,她还有人使唤。
夜卧枕被冷如冰,复见轩窗明如镜,玉床霜尘稍作冷,金壁炉中火尚温,暖被窝的郎君怎么还不回来,已经是第二旬了!!!
第53章 阿盈,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翌日。
丫头们进来, 伺候崔盈梳洗后,崔盈便遣人去叫来府医。
“张大夫,我前些日子心口疼,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身子可是出了岔子?”
崔盈捂住心口,看着府医给她诊脉时, 有一搭没一搭地捋胡子, 面色沉重,不由呼吸一紧。
“大夫?我不会是患有心疾吧?”
“娘子言重了。”府医摇摇头, 否认道。
“啊?那,那您这模样, 妾身以为,还以为妾身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
崔盈心忖,她看这老大夫的模样还以为她得了重病,看病最怕老中医表情严肃了。
“娘子可是多眠心悸, 腹胀便溏, 四肢倦怠之症?”
望闻问切,府医粗粗看了看崔盈气色, 又为其诊脉问症道,随着府医一连串的症状出来,崔盈不住点头。
她先问问府医,再写家书给她娘问问。
府医切脉后道:“起居有常, 不妄做劳, 娘子脉象细弱,面色无华,想来这些日子忧神伤脑, 黄帝内经有云,冬三月, 此谓闭藏,娘子合该好生休养才是。”
“娘子喝上几碗八珍汤,再放宽心,当是不打紧。”
不是心疾就成,崔盈松了一口气,但是想起桌上的账簿,她有些头疼,意识到自己一个重大问题,凡事亲力亲为,但是她身子骨本算不得多么康健,这样下去迟早将这娇滴滴身子给熬坏,原身不就是一场小灾小病就没了。
上位者要学会放权,用人,驭下,唉,她还是捡起来学学。
崔盈揉了揉阳穴,她想想,身边可有能用之人,红莺,全是半个同事,不行;芙蕖,因为男人一点小恩小惠就感动的痛哭流涕,恋爱脑,不行;小喜,她娘老子都是公府的家生子……可小喜是个聪明人,这衷心嘛,她还得试探一翻。
许是该在穿书过来时就培养自己的人手,可谁人能做到早知如此。
脑海中蹦出一人来,便是她胭脂铺子的掌柜,黄嫣,这人嘛,得学会摸鱼,先以考究之名,让黄嫣看看这账本中的漏洞,过些日子跟这些各地客栈的大掌柜们会面时,再将她一块带上。
迅速解决完两桩事,崔盈今日算是轻松些了。
琐事缠身,崔盈并未用朝食,等到了日上三竿时,却还是没有下人传膳,不由纳闷。
“芙蕖,我饿了,今日怎么还没摆席?”
她这一问倒是扎向火药桶了,“膳房那几个滑头,成日里偷懒,我先前去取饭菜,在伙房外头,唤了半天,不见人来,这群婆子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