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得起,那么多粮草和铁矿。”

崔盈被他这不要脸的话气得双颊胀红,看着他唇瓣动了动,有些想回怼他,却心知此时不再适合与他争辩。

他将凉州的损失算到她头上,当真是委屈死人了,明明是他自己恶有恶报,倒是赖到她头上。

可此事也让崔盈看清了一件事儿,这人现下对她容忍度十分高,不再是上京那般,动辄便要喊打喊杀,而是另一种暧昧态度……

蒋鸣铮愤怒,后怕,隐秘的怜爱在心中,几经回落,目光落在面前小娘子粉红的唇瓣上,喉头一动,终是松开了手。

冷硬道:“安安生生在桃苑待着。”

“你要走了吗?”

蒋鸣铮驻足回头,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这泼辣小娘子,竟头一回张口留他。

“怎么?定州回不去了,想起爷来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前面一堆烂摊子,过些时日还得去洛邑同那个疯女人,儿戏般成个婚,蒋鸣铮只觉荒诞可笑。

面上笑脸愈发灿烂。

“你手流血了。”

崔盈抱着孩子低着头,只露出精致莹白的侧脸儿,轻声细语,那关切小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这声儿当真儿是钻进他耳朵里,让他双耳搔痒,心里也痒痒的,又让蒋鸣铮想起这小娘子在皇觉寺勾引自己时的主动。

“怎的?九娘是要为爷包扎伤口吗?”

“只要家主别动我儿子……”崔盈咬了咬唇。

蒋鸣铮来了兴致,这是服软了?他撩摆回身,静待这小娘子给自己包扎伤口。

本是起了色心,可是在看着她低头专注地给自己裹纱布时,蒋鸣铮却心静了,眼前人儿颤动的睫羽,好似拂过了他心尖儿上。

蒋鸣铮握着她欲收回的纤纤玉手,“爷应你,只一件事,你必须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