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崽子,爷不会动,只是也决不许出现在跟爷跟前。”
蒋鸣铮实在不喜那小东西,叫他说,便是没动真格的,若是真切两个手指送去定州,不信穆元骁无动于衷!
“妾身明白。”
崔盈柔顺应声,蒋鸣铮没见过她这模样,稀罕极了,盯着她瞧个不停。
心忖着,自己这股子火儿,许是要将这口鲜桃儿吃进嘴才能歇得下来。
等伤口包扎好后,蒋鸣铮碰了碰她的脸儿,崔盈浑身一僵,却不曾躲开。
最后还是外头有人来禀,老家主找家主有急事,他才离去,崔盈松了一口气,看着蒋鸣铮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得想想接下来的路了,看着还在襁褓的儿子,她蓦地就落泪了,理智告诉她,五郎的为难,也知道她在凉州看守森严,穆元骁救她难如登天。
可是作为被放弃哪一方,她仍痛苦难过,为何一开始对她千好万好,给她希望……
襁褓中的小儿仍旧安睡着,无忧无愁,崔盈抹掉了泪,她还有孩子,这才是她真正的亲人。
现在她要做得是,讨好蒋鸣铮,让这个疯子放松警惕,只要她不能用来威胁定州,那就有机会。
幸好她将娘留在了龟息……
不曾想她这边计划好好地,却又生变故,三日后,凉州传出流言,蒋家家主爱妾并非凉州人士,而是被家主强掳入府的良家女子,因不肯服侍家主,竟服毒自尽了,家主甚爱此女,广招名医为此女续命。
穆元骁听到手下来禀这消息时,发疯似的就要单枪匹马奔去凉州。
穆元承早有准备,“来人,将五爷捆了。”
“定是那淫贼强迫她!二哥!!!她是我的女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
穆元骁猩红着双眼,看着围着自己的众人,嘶吼道。
因他武功精湛,又天生神力,围上来的众人硬着头皮,堵着穆元骁去路,“副帅(五爷)得罪了。”
穆元骁看他们这样,扭身大步走到兄长面前,扯着兄长的暗纹锦缎领口,似猛兽般喘息着,“兄长。”
猛地大声嘶吼着,那声音中满是绝望。
“蒋鸣铮不是要蓟城吗?给他!给他!!!叫他把我阿盈还来啊!!!兄长,给他!!”
“你冷静些!阿骁。”穆元承神色遽变,觉得弟弟简直是疯魔了,不过又觉自己这作态太凉薄。
换了一种担忧的温和,劝诫道:“那厮心狠手辣,弟媳想必已然遭遇不测,放出这消息,就等着你自投罗网。”
“不,不不可能,不会的,兄长,你不是说了,她惯来是个会保全自身的小娘子。”
“不是弟妹的错,是那蒋鸣铮太可恨,定是他强迫,弟妹不愿受辱……”
穆元骁低下头,竟桀桀笑起来,他头疾又要发作了,“不可能,她不可能死得,兄长。”
“阿骁,你冷静!定是那厮设下的圈套,见我们不肯让出蓟城,又见崔氏貌美,便要撒气,你听他张贴天下名医,却久未再传过其他信儿,崔氏定是凶多吉少了,你莫要再搭进去了,倒不如枕戈待旦,早日攻进凉州为崔氏报仇雪恨。”
“兄长为何就这般笃定阿盈死了,兄长莫非有千里眼,能看到凉州城内的景象不成?”
穆元骁声音阴寒,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小弟这段日子很想夫人呢,想极了,想得浑身骨头都痛了,我以为只要自己够卖力,兄长您定会有法子救出阿盈。”
穆元承觉得弟弟有些不对,正冒犯着自己兄长的威严,“为兄派去那么多人马!莫非还能作假!!”
“二哥,我是不及您高瞻远瞩,只是也不像您想的那么傻。”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