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说,名份与情份,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女人说到底,年轻时靠姿色,色衰时就只能靠名份。”紫绡道:“二者选其一,选了便不能反悔。你选哪样?”
我沉吟,选哪一样?两样都好,又都不好。恨就恨在不可得兼。
红颜会老,世事无常,可红颜永远比世事老得快。
我下定决心,制定目标,斗志激昂:“要当就当大老婆啊!”
紫绡赞道:“有前途!”
表完决心,接下来就剩迷茫:“可怎么做?”
“蜗牛精神,一步步往上爬,一步登天的那是神仙。”紫绡摊手:“虽然我很美,可也是天道酬勤啊。”
我泄气,猴年马月修成正果?再看我现在,一个侍妾,起点非一般低。
“想想武则天,任重而道远。”紫绡拍拍我的手:“男人嘛,只要让他下面舒服了,人前给足面子,上面也光彩,里子面子伺候周全,再使点手段,叫他离不了你,没有搞不定的。”
我叹息:“说和没说一样。”
她凑近了,与我耳语:“不单是扁的,圆的与长的都得用上,你放在那里等着结果子不成?”
我立刻脸红,啐道:“下流!”
“你怪我说得含蓄,我便来个露骨的。”说着,紫绡打量我的衣着:“你平时都这么打扮?”
“是啊。”我注意到她的衣料,摸了摸:“反光耶,这就是映霞罗?”
她打掉我的手,恨铁不成钢地:“那帮男人满口女子才德为重,其实太不都是骨头比烟轻。色相啊,你不能不注重色相。”
我看自己:“我还行吧?”
“太素。”
我又情不自禁摸上她的名贵衣料,紫色中晕着蓝与绿,似乎还带点儿红,真好看,有机会向安朝要一匹,我也做这样一身。
“你以为色相就是衣服?”
“脸盘身材可以改变么?”
她瞪着我,鉴于从前我就比较白,所以也没瞪多久:“待会儿别急着走,我送你几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立即想到珠宝,财迷呀财迷,不应该呀不应该。
“衣服啦!”她叹气:“我承认色相就是衣服,行了吧?教别的你又学不了,只能外在美了。”
我连忙表示我有衣服,确实如此,太子府要什么没有。
“床上穿的。”紫绡打发我,看来有些头疼。
这时,红绫弱弱地问:“那我呢?”
“你也要?”我俩同时惊问,从前让她试一件半裸纱衣,这小妮子皮薄,宁死不从。
红绫头摇得快掉了,脸红得快爆了:“我是问紫绡如何指点我的迷津。”
“你?”紫绡看都懒得看她:“猪大肠,提起来又掉下去,提来干嘛?”
红绫扁嘴,悲戚地承受着同性的评价,柔情似水的双目饱含泪水。
虽然我也有点儿怪她太过懦弱,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看她的可怜相,多少有些不忍:“也不全怪她啊。”
“我要是像她这样,早被人踩到地底下去了。强盗拿刀砍你,这不怪你,可你不躲,就是猪大肠啊。”
红绫红唇颤动,一包泪水滚落。
“你看她那猪大肠样儿!”紫绡无奈而愤然。
红绫哽咽着:“我哪有不躲,只是别人太厉害。”
“遇强则强,适者生存。”紫绡道:“你以为李式那帮女人都是弱角儿?老娘还不是暗渡成仓,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终得光明。”
我大出一口气,听她形容就够累的,换了我早送了半条命,哪有这样的神采奕奕。
紫绡拍了拍红绫瘦弱的肩:“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