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之以鼻:“你说了,我还未必看得上呢。”
紫绡满头珠钗笑得颤巍巍的:“我知道你们怎么想,一定以为我约你们来,是为好好炫耀一番,显显自己本事。青绢,你看你笑的,小人之心了吧?”
红绫道:“那是作什么的?”
紫绡捏了捏她的脸蛋:“小白兔。”又捏了捏我:“黑心小白兔。”
我们怒目而视。
紫绡调戏完我们,正色道:“我是给你们指点迷津的。”
我喷了,红绫淑女风范,用丝帕捂着嘴笑。
“你说,你平日怎么对太子?”
我莫名其妙:“问反了,你该问太子怎么对我。”
“我问你只管答。”
“我什么都顺着他,不给他找麻烦,他一来我这儿,我就让他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他……算是喜欢我吧。”
紫绡听完,也不表态。这就是她不太赞同的表现。
我虚心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下乘,太下乘。”紫绡不屑:“除了太蠢的女人,是个人知道这么做。”
“唔?”
“还用我说?”
唔,就是那套妾不如娼,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的理论,可理论付诸行动,对我这种人来说万难啊。
紫绡看着我,缓缓道:“还有一样,以此换彼。”
“怎么说?”
“你看我这样,算是旧宫人中的大幸了吧?可好事不会让我一人占全,比如说,做这个夫人,是要贤字当头的,那么老爷喜欢哪个姬哪个妾,我便不能干涉,不单如此,有时还要亲自替他物色了好的来。荣耀是荣耀,风光归风光,失了什么,大家都是女人,不用多说。”紫绡顿了顿:“这样说起来,正妻竟是无一处好,其实不然,你纵使再倾城绝色,他一到手,总有个厌倦的时候,一两年也许视如瑰宝,三五年,势必厌了,到时运气好的独守空房,运气不好,难免给人踩在脚下,我这人什么都敢说,那种景象,却是想都不敢想。”
红绫赞同:“况乎红颜不能持久,能添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