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他的心境。陈释钰启动车子，方添越紧绷着的身体才逐渐松懈下来。走了一段路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窗外不断飞速后退的绿化带和路灯发愣。

陈释钰看他“醒了”把车窗升上去一点。

“风大，吹着眼睛不好。”

方添越轻轻嗯了一声。

俩人一直往郊外走，在一个水库边上停下。有水就有风，夏夜室内燥热，空调凉得很闷，来这里正合适。水库对面人多一点，那边是露营的好地方，从这边看过去，能看到帐篷牵着的灯星星点点在闪烁。风携带着水汽的湿润和植物的芬芳迎面而来，望着对岸的灯火阑珊，有着别样的平和宁静。

俩人在车上安静地待了一会儿，陈释钰忽然推门下车。

方添越像突然醒酒了似的，一个打挺坐直，拽着陈释钰的袖子，问：“去哪儿？”

陈释钰指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地方：“去给你买两瓶水。”

方添越刚想说他也去被陈释钰打断：“你别去，路都走不稳，好好待着吧。”

“哦……”

陈释钰拿上手机外套，逐渐和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黑夜里。等人再次回来时手里还拎着几盒小吃，塑料盒子呼上了微白的热气。

“给，刚出锅的，还热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