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都有按时吃药,还在家里做瑜伽。他自觉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不过从诊室出来,闻如许还是消沉了一会儿。

好后悔啊。

要是出狱后他就真的做到“重新做人”,没有厚着脸皮去找裴赢州,也没有惹林箩生气,或者那天他自己找一个地方,而不是蠢得要命在雪地待了三个小时。

怎么想都没用,他那时不懂爱惜,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难过。

韩在野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坐在医院大门外的石凳上。气温已经不低,他仍穿着薄卫衣,身上有层日光,秀气的鼻尖和眼梢是红的,像是哭过。

见到韩在野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有些吃惊。

韩在野从上班的地方回来,带着教训下属的余威,个子又高,从上往下看人,显得更凶了:“怎么样?”

闻如许站起来,到他下巴,脸白皙,看着温顺:“什么怎么样?哦,老样子。”

韩在野没再问。开了车来,送他回去。

闻如许坐在车上,稍微侧过身,靠着车门浅眠,自欺欺人,以为没有人知道地偷偷擦眼泪。

从医院回来,韩在野下午没去单位,一直待在书房。

闻如许觉得忐忑,没能像往常一样做一会儿瑜伽。

他这样的身体,能做的运动就几个,在弱不禁风的小时候被逼着练。

本来习惯了,但他就是不想让韩在野知道。

他觉得韩在野知道了,对自己没有好处。

相安无事待了一下午,物业管家送来晚餐,韩在野才离开书房。

看出闻如许应该很无聊,问他要不要买架钢琴。

闻如许说都忘得差不多了。

“再学就行了。先学个一年两年,再考个学校。以后也换个工作,写代码容易掉发。”

闻如许拿着碗碟,用冰箱观察,头发好好的,否认:“没有。你的工作还容易发胖。”

韩在野往他身后站,气息实实沉沉地靠着他。他高出他一个头,对着冰箱的镜面掀开衣服,露出一角腹肌,然后被慢慢脸红的闻如许推开。

韩在野似有似无地笑笑,走到酒柜前,仰头挑酒:“程序员做几年你就知道,秃了多难看。”

闻如许刚要反驳,韩在野说:“别人像你这样的,要么在家养着,要么找一个养老的工作打发时间。谁像你不当回事。”

摆放碗碟的手指一顿,看过去,见到韩在野也看着他。

还不算,心气不顺的韩在野开了瓶酒,没给闻如许准备杯子,也不准他喝,自己喝了一半。

看韩在野还要给自己倒酒,闻如许说:“别喝了。”

韩在野看着他,把酒杯倒满。

闻如许:“喝死你算了。”

韩在野盯着他,嘴角微微一讪。

韩在野阴沉沉的,不敢说他是不是变态了,但闻如许心里怕。

“韩在野,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你少喝点,又不是在应酬,别喝了。”

韩在野不为所动,闻如许把他到嘴边的酒杯拿走。

韩在野看着空了的手,抬眼懒懒看向他:“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闻如许心中一梗:“我又不会像你一样耍赖。”

把酒杯和酒瓶都搜走,倒掉半杯酒,打开水龙头洗杯子。

韩在野跟过来,靠在一旁,本来手里夹了一支烟,他们厨房找不到火,最后也没点燃。

第42章 42

杯子上的水渍还没擦,就被放在一旁,闻如许沾着冷水的十指撑在砌瓷的台面上,白屁股抵着男人的胯,细腰塌得像窗外的月弧。

最后闻如许站不稳,韩在野抱着他回房间,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