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不忍心告诉闻如许这些细节,这要是让旁人来说出这一切,就像是在告诉吃尽了苦头的闻如许,谁叫你那么没用,你活该。
况且,贺川也觉得闻如许没有那么笨。
那时十九岁的闻如许只是一个毫无准备的小兵,跌跌撞撞站出来,手里连把小刀都没有,只有一腔血泪化作薄薄的勇气。
在裴赢州顾影自怜的几年中,何曾想过闻如许一个人走在多大的苦难之中。
而厄运从来不是行只单影,那些对闻如许积年馈赠的优待,是用十九岁后不间断的苦难交换。
贺川对骤然卸去所有力气一般颓然的裴赢州说:“他被你们全家害得够惨了。你没帮过他,也别再害他。以后你就行行好,放过他,别再出现在他眼前。”
第4章 4
闻如许走出来,长长呼吸一下。
入夏,天气晴暖,空气里有闻如许喜欢的干燥气息。
他正在想要不要等贺川。毕竟贺川一脸有话要对他说的样子。
但是刚出来就接到了韩在野的来电。闻如许胸口一紧,连忙打回去:“干什么?”
“抬头。”
车流对面,太阳明亮的斑点划过一个挺拔男人身上的衬衫韩在野站在对面,冷冰冰看着他。
红灯亮起,车流停在斑马线后,闻如许走过斑马线,韩在野已经坐上了车。
他坐上副驾,给自己扣上安全带:“你为什么总是知道我在哪里?”
韩在野没看他,启动了车子:“你不如说,每次你做错事,都能被我抓住。”
闻如许飞快瞥他一眼,挠挠发痒的眉心,这算什么错事。
晚上刚从浴室出来,韩在野抱着他上床,把他按在怀里,揉着闻如许的屁股,亲他的肩膀和脖颈。然后两只手用很粗暴色情的方式将两瓣儿臀肉往外分,上翘的阴茎卡在缝里摩擦着,插入。
闻如许忍不住骂人:“你好烦。明明之前是你问我要不要见裴赢州,你怎么这么讨厌?”
韩在野停下来盯着他。
闻如许被他没有笑意的眼睛在心底牵出一个“怂”字,乌黑的眼珠在微微红肿的眼皮下移开:“……我没和他说什么……待了也就不到十分钟。”
“……你快点,我肚子难受。”
韩在野弄得不快,满出满进,一手放在他平坦凹陷的腹部,能摸到被顶起的伏动。
“这是最后一次见他。”
闻如许被折磨得满脸都是控制不住的眼泪,被操木的脑袋迟钝反应:“……嗯……”被重重地一撞便咬住下唇。
韩在野让他跪坐在床上,让他自己结束这场温暾又磨人的性交。
闻如许靠在他肩膀,吸着气摇头:“不要……”
韩在野抚摸他吸肿的乳首:“舍不得?”
闻如许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眼睛有些凶。嵌在里面的阴茎像是在弹动,闻如许一哽,手臂圈着韩在野的脖子,开始小幅度地摆动腰臀。
韩在野吻他媚情的脸颊,手指分开他的嘴唇,用和下面一样的频率在口腔中抚弄,像是上下都开始流水。当闻如许腰软地停下来,韩在野就翻转了体位,次次干到他脚尖绷直了惊哭。
终于可以睡了,韩在野晃晃脸上酡红渐渐消退的闻如许:“听见没有?”
闻如许困得眼皮打架,闻言稍微睁开了眼:“你是怕他害我,还是怕我难过?”
韩在野反问他:“你利用他怎么不利用我?”
闻如许抿住樱桃色的嘴唇。
韩在野对他今天的反应还算满意,吻他耳朵下面格外柔嫩的皮肤:“他哪样比得过我,你要是把我迷得晕头转向,事情能变成现在这么麻烦吗?”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