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他同样没有勇气跨入朔阳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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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宗庙外,祭坛和祭品已经备好,太常官员也等候多时。因着新朝一切从简,原先流程冗长、铺张浪费的祭仪被重新精简设计。司徒曳带领群臣焚烧祭文祭品、拜谒列祖之后,让李景肃捧着装有刘辉首级的木匣,跟着自己单独进了元宁帝的祭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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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庙之中,清冷寂寥,元宁帝的灵位静静安放在昏暗的祭坛上。李景肃捧着木匣跟在司徒曳身后,连走路都刻意控制力道,避免战靴踩在地上发出过大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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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祭坛前,司徒曳停下了脚步,李景肃也跟着停了下来,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沉默片刻,司徒曳静静地跪了下来,开口一句“父皇”,声音已经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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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回来了,儿臣来向您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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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肃紧跟着跪了下来,听着司徒曳泪如雨下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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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无能,守不住大昱的江山。儿臣不孝,不能……不能延续祖宗基业,也不能为司徒氏绵延血脉……恳请父皇原谅儿臣!原谅儿臣懦弱无能、原谅儿臣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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