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杨白才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餐桌上摆好了饭菜,杨白拿起碗夹了一点,就躲回房间缩在角落吃。
好多天没有用筷子了,他都要不会用了,一个多月过去了,他终于吃到一顿正常的饭。
吃完后,杨白才有余力去思考别的,刚刚管家似乎说过,周彦礼出差了,好好几天才回来。
周彦礼不在。
杨白原本死寂的心开始慢慢活跃起来,离开的想法无比清晰,像探灯一样照在他的脑海里,他要离开这里!
离开,可是要怎么离开呢?
卧室的采光很好,可以看见花园大部分的风景,杨白仔细观察,发现花园的角落有一处地方没有监控。
他养精蓄锐,每天认真吃饭,脸色倒是好了许多,白天睡觉,在一天晚上,管家保姆都熟睡的夜晚,杨白从那里偷偷翻墙出去,还利用床单从高高的围墙降落。
只是他手没什么力气,一个没抓稳就掉了下去,脚腕传来剧痛,他崴到了脚。
杨白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艰难地下山,这栋山间别墅格外偏僻,没有车寸步难行,杨白不敢走公路,但害怕迷路,只敢藏在公路里的山林走。
山路很难走,杨白行动不便,更是艰难,幸好这段时间没有下雨,只是他偷穿周彦礼的衣服,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衣衫不整,他还不能穿内裤,包不住的阴蒂被裤子磨动,让他每走一步都又痛又麻,冷汗热汗流了一背。
杨白出来才想起来,自己应该偷偷拿点值钱的东西,逃出来仅凭自己的信念,也没有做任何规划,现在他身无分文,身上也没有身份证明。
夜晚的山头可以看见山脚不远处的城市霓虹,仿佛近在咫尺,可杨白走到天亮,还没下山。
脚已经高高肿起,杨白早就走不动了,性爱将他原本就不充裕的体力消耗得所剩无几,要不是害怕被抓回去,杨白早就停下来躺在地上了。
实在走不动了,杨白藏在一块石头后面,坐在崎岖的地面上休息,沙土枯叶弄脏了价值不菲的衣服。
脚踝痛到没有知觉,两腿酸疼不已,杨白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坐在石头后面艰难地喘息着。
强行走了一晚上,杨白面色苍白,嘴唇干燥,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身上的汗早就被晚风吹干,他现在又冷又热。
一摸额头,似乎是生病了。
他觉得有些可笑,过去家里穷,冬天穿着破旧的校服,不敢烧热水洗冷水澡,被父亲拳打脚踢,都不会生病,哪怕有点不舒服,喝点热水睡个觉就没事了。
现在不过湿着汗吹了一晚夜风,就已经开始发热了。
山间的别墅突然亮起灯,灯火通明,他在这都能看见,几辆车打着远光灯开出来,杨白缩在石头后面不敢冒头,等着车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