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有银惊讶,不敢相信道,“要不是我横插一脚,你那时候已经嫁给隔壁镇的地主家,你也不用受逃荒苦了。”

李瑜笑道,“我当时本就不想嫁,我又不喜欢他。”

“亲事只是我爹和人家爹交好,那男人又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爹就觉得人家是个好的,不顾我反对就定了。”

“后面那人成亲娶的媳妇儿,受尽了磋磨,只成婚第一天,早上就要早早起来给三姑六婆做一大家子饭。明明家里有丫鬟厨娘,可那新妇比下人还不如。”

章有银紧拧的眉头瞬间大喜,紧紧握着李瑜道,“就是!那个赵雪清,一听名字就是伪君子!我就是看到他逛窑子,还背地里和别人议论,说你性子再傲怎么了,娶回家照样给他洗衣做饭,我气不过,但是我又没办法,只得把你掳走,他家果然立马悔婚了。”

李瑜没忍住笑,“我都记不住名字,你还记得住了。”

“那是,小瑜我心可难受了,你不知道我那时候都要死了,我现在也要死了,你疼疼我,摸摸我胸口吧。”

……

李松涛狠狠咳嗽两声!

李瑜自然没好意思当他爹摸什么胸的,但也很有怨言道,“都怪爹,要不是你非要订赵家,要是没老章搞那出事,我要是嫁给赵家了我肯定活不了。赵家逃难时,可是没管那些妻妾的。”

这事李瑜知道,还是那赵雪清恬不知耻的跑来找他,说放不下他,要带他私奔。简直把他恶心极了。

“爹,都是你的错,不然我也不会被赵什么纠缠,害得声誉扫地。”李瑜给章有银出气道。

李松涛没想到火没在他们俩烧起来,火都在他身上了。

忙解释道,“爹当年,哎,当年爹是看走了眼,想赵兄为人清正乡里颇有贤明,可没想到教出的儿子表里不一,当年,当年,哎,”

李松涛看着两人眼巴巴望着他的模样,那样子非要他说这小混混掳的好掳的棒?

李松涛心里还是极为不耻当年章有银的做法。

明明还有别的法子,但就是选择了这种卑鄙不入流的威胁绑架。

一副生米煮成熟饭不得不妥协的逼迫。

但世事难料。

他当年看中的赵家,一表人才自小是别人家的孩子,为人不矜傲,一心求学十分板正,可后面又三妻四妾流连烟花之所。

而他看不起恨不得扭送官府的小混混,现在把他儿子养的很好,养出的外孙也极为出色。当然,外孙肯定是他儿子教的好。

当年章有银掳了李瑜后,没人上门提亲,这个小混混趁机提亲,被他顺藤摸瓜找到就是他绑的人。顿时气的把人毒打了一顿,放话说这种地痞小混混还想娶他儿子,别做白日梦了。

把人关地窖里,准备第二天扭送衙门时,地窖没人,只一行歪歪扭扭的血书,说他一定会娶李瑜的,等他从军五年,他会变有钱,一定不会亏待李瑜。

李松涛见章有银还心虚没底气,显然章有银也知道自己并没达成当年的诺言。

但有钱不一定能幸福。

现在看李瑜幸福就行了。

李松涛道,“有银啊,你这名字倒是有趣。”

李瑜发现他爹也学会打趣人了。

章有银呐呐道,“爹,我会努力赚钱的。”

李松涛摆手,“不重要,你们日子自己过。”

章有银狠狠松了口气,笑道,“谢谢爹。”谢谢爹没把我家拆了。

李松涛郑重道,“也谢谢你救了小瑜两次,十三岁那年一次,逃难那一次。”

不待章有银脸上笑意彻底展开,李松涛打量章有银,不说士族公子的矜贵俊美,但也丰神俊朗颇有气势,虽然在他面前看着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