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就能活下去了。而这次,城里出现时疫,老百姓都没药材眼睁睁病死,但王老板家捐出两千斤药材,挽救了全城生机,这便是顺应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而王老板家也得到了百姓感激爱戴。是以,损富济贫是顺应天道行事,只要我们人人都分出一点善意,那么足以照亮这泱泱天地。”
这人语调高亢,而城里又刚刚才结束时疫,这话简直太过投机取巧又巧夺天工了。
沉默一瞬,老百姓率先鼓掌称好。
原来劫富济贫是顺应天道啊。
那他们现在的律法不是与天道大相违背?
又有人觉得这是歪理,但不知道如何辩驳。
一方面被这论调鼓动兴奋,一方面又深知律法规训,一时间众人小声议论起来了。
而接下来的书生都是从律法角度引经据典,反驳刚才白袍书生的点,白袍书生又将此引申为“人道”和“天道”的较量。
书轩一卷竹帘里,一位中年儒雅的男人摸着胡须面色微蹙,而他对面是坐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出尘老者。
老者笑道,“要是接下来没人能辩过这白衣书生,谢大人这梁州府城那可要人心浮动了。”
谢大人道,“今年秋闱,我这梁州又要垫底了。”
“李先生,您四处游学,难道就真不能在我这梁州官学里讲学吗?你看我们这里读书人学风好,要是能得您传道受业,实在是梁州的福气。”
李先生摇头,“我还有未了之事。”
一说这个,谢大人深深叹气,哀愁一闪而过。他和李先生能一见如故,大概都有相似的心境,他们都找不到自己的孩子。
他的女儿才失踪两年,他家夫人愁得两鬓微白,而他也心底始终空了块,时不时刀子刮的钝痛。他不敢想李先生和孩子走散十几年,这日子怎么熬过来的。
轩内两人静坐无言,愁结弥漫。
这时,喧闹的轩外也静了下来,一种暗流的鼓噪亟待宣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