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柔软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巴。
“大人胡说些什么!”
她瞪他,乌瞳里沁出一汪水。
哪有人在生辰时说自己要死的话!
还把自己伤成这样!
就不知道躲开!
裴珩:“我不说了,别恼我,好不好?”
他因为自己的父亲伤成这样,纾妍此刻心疼还不及,哪还会恼他。
纾妍吸了吸鼻子:“多谢大人安慰我爹爹。”
裴珩:“岳父当年的确很威武,我一向很敬重他。”
纾妍:“谁是裴阁老的岳父!”
裴珩笑。
他又笑!
纾妍气鼓鼓瞪他。
怎过去三年不见他笑得这么高兴!
“今日可同他说话了?”
他充满醋意地问。
“说了几句。”
纾妍这才想起傅承钰来。
他方才一定瞧见。
瞧见也好,他们本就没可能。
“不许想他!”他低下头吻她的面颊,嗓音温柔又霸道, “也不许看他!更加不许同他吃酒!”
纾妍:“大人管不着我!”
他闷哼一声:“手疼。”
纾妍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哪里疼?”
他道:“哪里都疼。六小姐若是答应我以后都不再见他,我的伤就好得快些。”
纾妍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对上他波光潋滟的漆黑眼眸。
这个坏男人,都和离还想管她想谁!
他亲亲她的眼:“答应我,好不好?”
她不作声。
他单手将她搂坐在怀里,亲她的唇。
纾妍怕弄疼他的手,动也不敢动。
他越吻越深,眼看着就要失控,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纾妍惊得一把推开前夫,理了理衣衫,起身去开门。
是姨母。
她来送面。
她眸光落在纾妍红肿的唇上,只一瞬便收了回来,笑:“请他吃碗面再回去吧。”
正是先前的那碗,重新热过。
纾妍接过面后,红着脸入了屋子。
眉目含情的男人举起受伤的手:“喂我。”
纾妍:“……”
裴珩用完面,纾妍催促:“大人赶紧回去吧。”
裴珩邀她:“去我屋里坐坐?”
纾妍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肯答应,将他送到梯子旁。
雪越下越大,裴珩舍不得她受冻:“回去吧,我看着你进去。”
纾妍转身欲走,被他叫住。
裴珩:“六小姐真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纾妍微红的乌瞳里流露出不解:“是什么好日子?”
裴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失落之色:“没什么。”
归家后,他问书墨:“她真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