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理由自然是“瘴气影响”,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生活在虞国的凡人都好好的,怎么轮到神仙反而变弱鸡了?

只能说,游戏系统和周国的国运捆绑的太深了,暂且无法突破虞国的国运封锁。

打侵略战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至少游戏系统目前没办法聚齐整个周国的信仰去攻占虞国,趁此机会,江之衡果断转换了赛道,以免遭到十几个甚至几十个神仙的追击。

战略撤退(逃亡)途中,酒仙被深蓝用触手卷着的时候,还不停嘀嘀咕咕,显得毫无紧张感。

“大家伙,我刚才就想问了,你的原型为何长得如此怪异?你把我绑得太紧了,我都不方便喝酒了,稍微松开些。”

深蓝:“叽!叽叽!”(屁要求真多!在我这里不能喝,小心炒亖你!)

深蓝对酒仙其实是有点嫌弃的,因为江之衡打从骨子里不喜酒精麻痹头脑的缘故,它也不喜欢酒的味道,而酒仙身上的酒气就熏得它有点难受。

也因为酒仙的影响,深蓝本就脆弱的理性变得更加薄弱,隐隐有不受江之衡控制要将酒仙的酒葫芦打碎的冲动。

江之衡感应到这点后,便将深蓝收回到意识海中,自己跟扛米袋似的扛起了酒仙。

酒仙的本体便是玉葫芦,如果把玉葫芦打碎,酒仙也会魂飞魄散。

而妙仙的本体便是金狐狸香炉了,他们五兄弟都是由游戏主角的灵魂碎片与象征人类贪念的物品融合后所成的妖仙。

“你那长相诡异的伴身神兽似乎很讨厌我啊。”酒仙见自己遭受了嫌弃,反而哈哈大笑,又开始掏了掏腰间的玉葫芦。

“噼啪!”一声爆响突然响起,原来是他那面健硕丰润的皮鼓遭受了江之衡的敲击。

酒仙登时倒吸一口凉气,那醉蒙蒙的眼睛也陡然清醒过来,谴责地朝江之衡吐了口口水。

“你干嘛?老子被你绑架也就算了,你连酒都不让老子喝,老子真的生起气来,有的是办法拖延你们的脚步,你信不信,你但凡停下一秒,我那四位兄长便能追上你们?到时候,有的是你们折磨的。”

江之衡似笑非笑地挠了挠酒仙刺挠的下巴,看着对方的梗着脖子英勇就义的架势,倒是有几分放荡不羁的英雄气概。

让他更想要欺负一番了呢~

“你这个人质就要有人质的自觉,还敢在路上威胁起匪徒来了?虽然我扛着你不能动,但是我身边不还是有一位同伙么?他可以……”

“我不可以。”河伯一头墨绿色的飘逸长发绷得直直的,衬得他有点像水中的刺猬当然,是一只梦幻美好的刺猬。

河伯阴沉着一张脸,脑袋里浮现出无数糟糕的画面,一张苍白的脸都泛起了绿色。

他对江之衡厉声呵斥道:“我是不会帮你欺辱他的!我无法接受将自己的东西放到他的身上,你若是将我这般糟践,我现在便离了你,再不提报恩之事了。”

此话一出,连江之衡都沉默了几秒。

这河伯,倒真是敢想。

但有一说一,难道在河伯的心里,他的个人印象就这么下流么?

酒仙也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就你这冷冰冰的菜鸡也想征服老子?老子就是缝上也不便宜了你!”

就连被江之衡炒的时候,酒仙最初也不情愿极了,但凡有机会挣脱,他早就逃去找兄长帮忙撑场子了。

后面是因为江之衡的态度过于强横,他那副阳刚的心肠才渐渐被融化成了一滩春水。

这便是酒仙的逻辑,面对强者的施压,既然无法反抗,那就去享受吧!正如同向他祈祷的信徒们那样,倘若无法承受生活的苦,不若醉生梦死在酒仙的玉葫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