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看着她捣鼓,一时半会儿无话。
锅里咕噜咕噜煮着水,许三七搬了马扎来,和小枣坐在屋里剥花生,等到水开下牛肉,少年乖觉地接过了她手上的活儿。
牛肉片下锅烫熟了用竹筛捞出,蒜末、海椒碎、白芝麻、八臭粉浇一勺热油做料汁儿,加半勺果子醋、一勺秋油,筷子拌匀,叫每一块肉片都裹上汁儿,撒上一把芫荽叶,这道拌牛肉就算是成了。
猪耳朵腥味重,做着更麻烦些,洗过后还得用白醋泡上半个时辰,花生也得用热水浸足了时辰才能炸,她盘算着先煮蛤蜊,蛤蜊开了壳就能捞出来做凉拌,不费什么功夫。
这些个都是凉食,花生做八臭盐酥的,猪耳朵做辣拌,算是开胃的后菜。
等到花生炸好放凉,山潜因着剥花生有功,也分到了一兜子。
花生外头裹的面糊炸得酥脆,炸过后又加了臭料炒干,细盐粒放的不多,入口臭味更浓,就当零嘴吃着也是好的。
半锅花生盛进坛子,轻轻一晃能听见沙沙声,外头套上细麻绳织的网,绿绸子在坛口系了一圈,山潜扫了一眼便知晓她这是要拿来送人的,而且这人他多半认得。
原是这个打算么......
忙活了半日,午食许三七便做得简单了些,一盘木兰爱吃的蒸鱼,一碟什锦虾,一锅绿烧芋头,再清炒一个野苋菜,就算是齐全了。
出门时外头雨还下着,巷口停了辆马车,似是等候多时了。
陈奇打着伞从车架上跳下来,接过她手上大大小小的木盒陶罐。
“夫子派我来接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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