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依相存,直至对方靠着?私下寻来的关系,培养出了一个异常恐怖的组织。

他说天下本应太平,所以当叫太平会。

“太平会是天下人的太平会,而非一人独占,终有?一日,天下国土自当名号太平。”他在尾端又轻笑着?问:“古语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陛下坐在原处,看着?搭在身?上的素色毯子,顿觉物?是人非之感。

他的恩师。

是世界上最?好的恩师。

他在九泉之下,难免会怨自己,恨自己一点点摧毁了他的念想。

可他到底是高家子孙,身?上留着?王室的血!

陛下轻轻闭眼,忽然觉得太累了。

这身?龙袍,真的太沉了,沉的仿佛能压死他。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带着?他回到登基的第三年。

那位带着?他从西梁回来,如正常人般娶妻生子,一番逐鹿,问鼎龙椅,而朝中之臣,也被他一点点、不动?声色地替换成?自己的人。

对方做得太隐蔽了,那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每次朝会上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自己的同党。

很快,后宫充盈,皇子公?主接连出生,前朝也安定?,整个大邺,都如暴风雨后的重新舒展枝桠的新柳,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生机。

他出现的机会也越来越少,身?体似乎已经完全成?了对方的。

可大邺不能折耗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