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她怔住,她的夫君既是书生,那血迹从何而来?

难道这次案子严重到,已经有人在他的面前流血了吗?那为何他又能如此淡然,什么也不与她说?

眼前白雾变得愈发厚重,正在与锦书交代照顾事宜的他,模样似乎也渐渐模糊不清,声音忽远忽近,紧接着有些耳鸣,脖颈血管跳动得厉害。

他着急离去,交代完后又看了她一眼,便大步迈出门槛。

很快,房间空荡下来,那团白雾似乎充盈了整个心脏,遏制着呼吸,无论如何也难以驱散。

……

本只是普通的风寒,以为差不多好了,沈遥没想到,仅是去院中练了一上午功夫,自己的病竟愈发严重起来。

从嗓子轻微发疼,到咳嗽,到如今又一次发了热,躺在床上四肢无力。

沈遥沉睡了一整个白天与黑夜,醒来后,就能闻到那股带着青草的冷

香,猜到原本说好忙碌的人定回来过,只是刚离开。

她每日按时吃药,遵循着医嘱抽出时间在庭院中散步。

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日过去,也没见太多好转。

这日,锦书煎药时,沈遥一人回了屋子,发现自己案几上多了一个从没见过的锦盒。

不知是何人放在此地。

她没多想,直接将锦盒打开,整个人却猛然吓得坐在了地上,半晌发不出声音。

只见锦盒中是一只橘猫的尸体,鲜血被人抽干,内脏掏空,两只眼眶成了窟窿,变得干瘪又恐怖。

她立刻站起身,疯了一样跑到床边,见到小橘伸展,翻着肚皮,发出咕噜的声音后,又立刻抓起她的前脚掌查探,见到其中一只只有三个指头,才暂且呼出一口气。

沈遥甚至不敢转身去看那锦盒中的野猫尸体,直到锦书端着药入内,见到那尸体后陡然大叫起来:“啊――”

药打翻在地,得重新煎了。

锦书跑到她跟前,震惊道:“这是哪里来的?夫人还好吗?”

沈遥勉强地点点头,着实不解,当初时府那个虐待动物的人,是楚绣的母亲朱氏,为何如今又出现了这样的尸体?

朱氏和楚绣两人不是被发卖了么?难道不仅仅有朱氏,还有别人?那人将尸体放到她跟前的目的又是什么?

有人在恨她?

仅仅只是想吓唬她?为何?

“快拿出去找个地方好好埋了。这件事儿别声张,私下去查,定要将时府这人查出来!”

沈遥的嗓音还是沙哑着,指尖止不住颤抖,她想到什么,又说:“我给时衍写封信,告知此事,你派人送去长安。”

“是,夫人。”

第36章

是夜,沈遥回到府中后却还是因着白日的场面精神恍惚。

锦书将煮过的白水倒了一些出来,递给沈遥,“夫人这些时日嗓子可算好些了,但郎中说每日还是得喝够足量的水。”

沈遥接过后轻抿,眨了下眼,“锦书,你在水里放糖了?”

“没有啊。”

“这水好像变甜了。”

“是吗?”锦书拿过一个空杯,重新倒入水喝了几口后摇摇头,“没有啊,这水不还是和从前一样。”

“怕不是夫人这些时日喝太多药,如今吃什么都是甜的。”

“或许吧。”沈遥想也是,将喝完的空杯递回。

锦书正想给沈遥再倒一杯时,没想到一时恍惚,水竟浇了自己一手,“诶呀。”

沈遥见状立刻掏出帕子递给她将水渍擦净,“你这几日好像很累啊。”

锦书强撑着摇摇头,“还行。”

沈遥:“你早些去歇息,今夜别守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