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我还是听得出来的。霍应真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子夜显然把这句话当做鼓励了。子夜似乎还保留了几分谨慎,他面上保持着腼腆,脚却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霍应的脚。

牌局开切以后,上面霍应笑了一声:“好牌!”他的脚有意无意地似乎也碰了一下子夜的脚。我知道霍应在外面经常有伴是一回事,但是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子夜显然受到了进一步的鼓励,我在桌布下看得清楚,他的右手悄悄伸下了桌子往霍应的大腿探。我不客气地堵了上去,子夜的手摸在了我的头上。子夜立刻把手缩回去了,显然他有点惊慌,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怎么软绵绵的?

过了一会儿,子夜似乎是觉得霍应的脸色未改,便又大着胆子把手往桌子底下伸了。我卯足力气,挥起翅膀就狠狠地拍了一下子夜的手。这次子夜被吓到了,轻轻啊了一声。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随后我听到霍应的声音:“喂,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子夜自然不敢让霍应背黑锅,他忙想解释:“不是……,是桌子下……”但是他又说不下去了,他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的,他还是觉得不要乱说话比较好。子夜只能羞涩道:“是我在桌子下不小心滑了一下。”子夜不想多说多错,可是子夜这话实际上倒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虽然没人发言,但是场景太过安静也是一种态度,霍应不爽了,但是大家也没有把话说出来,他不好主动出声反驳。

莫益出来给霍应打圆场了:“我来瞧瞧。”他弯下腰,一手先开了牌桌的桌布,我的身体十分沉重,要挪动很困难,根本无法逃跑,一下子就被他提溜出去了。莫益拿着我,当众晃了晃:“桌子下面就这毛绒玩具。”众人一下子都笑开了。

几个人开玩笑说:“肯定是这毛绒玩具咬了子夜呢!”场面再度活跃了起来,众人各管各继续打牌。霍应又点了支烟,完结了那局说要出去透透风,让了位子。他一面春风和煦地同人微笑致意,一面把我抓了起来往外拎。我被他提到了外面的花园里,他用刚才的绳子把我挂到了树枝上。霍应说:“我就知道你有鬼!快说话!”

我挺尸闭目。霍应冷笑:“不怕打是不是?那怕不怕烧?”他掏出了一个打火机,打亮放在了我的身下。我立时紧张起来,如果我被霍应烧掉,我的灵魂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正想求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霍应,你在干什么?”莫益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表情有点尴尬。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霍应把一个胖胖的毛绒鹦鹉用绳子凄惨地倒掉在树上,还想用打火机点燃它,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霍应的电话(大修版)

霍应合上打火机,打破沉默:“有事吗?”

莫益摊摊手:“那个,我是想和你说说那个小凡的事情。你爸爸去世前原来是想给他一笔钱过日子的,是你求着说会照顾他,让你爸把他给你的。现在你玩过又不要他了,也应该给点钱弥补一下比较好。”我呆住了,我一直以为是霍应爸爸让他关照我的,没想到是霍应自己要的我。

霍应低头用脚搓了搓小石块:“我有分寸的,以后会对他好点的。有我在就不会让他饿着冻着。”莫益点点头:“这就好。”他还站在原地,有点发愣。

霍应抬头:“还有别的事?”

莫益摸摸鼻子,又指指我:“虽然只是个毛绒玩具,但是这么吊着也怪可怜的。它那么重。还是不要虐待它了吧。”

霍应:“……”

子夜最终没有被霍应留下来。别看霍应对我小气抠门,对待八字没一撇的床伴倒是大方得很。子夜在露台上陪他喝咖啡到半夜,霍应临走给他开了一张支票,一看子夜眉开目笑的样子,就知道霍应出手非常阔绰。他们在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