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忽视他们俩的目光,又像是在思考找个什么理由好溜之大吉。

霍应看了一会儿,突然凉凉地问道:“你的医学专攻到底是哪项?”我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要是医生告诉霍应他是专攻冷冻库看守死人的,不知道霍应会是什么表情。

医生镇静地回答:“霍先生,我是精神医学方面的博士。”哦,是精神医学方面的……

霍应的表情倒不像是生气,而是感兴趣地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我相信一个毛绒玩具有生命,这是精神有问题吗?”

医生摘下听诊器:“也许六七年前我会这么想的。但是现在我不会轻易这么认为。鄙人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从精神科转到了医院的殡仪部门,工作那么些年,各种稀奇古怪的真人真事听了很多。生命是非常神秘而特别地东西,目前的医学和生物学并不能完整地解释生命、精神和意识的形成。虽然这么说可能有违无神主义,但是我认为只要无法彻底科学证明,就不能认定一些非常特别的生命或者说意识的存在形式就是不存在的。也就是灵是有可能存在的。”

霍应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凡他最懒得进行跑步运动什么的,每天都喜欢团在沙发上和床上,他根本不会想走掉的。我相信他根本没有赶去投胎的那个心。”虽然我是不喜欢运动,但是也没有懒到这样的地步吧。

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霍应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转身去了客厅。霍应刚一走,那个医生就又抚摸胸口又擦冷汗:“这人怎么平静地那么瘆人。”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头顶的汗水,就站起来到窗口那边摇着手绢休息去了。笙克睨了他一眼,从床底下轻轻钻了出来,人立起来把前爪搭到床沿,咬住我脖子处的毛,把我拖下了床,牢牢咬在了嘴里,顶开了霍应刚才没有碰紧的门,穿过卧室前的过道,迅速地跑进了客厅里,想找个机会叼着我去厨房。

可惜它的目的没有达到,很快霍应在玄关那里开了门,进来了一圈人。笙克只好先咬着我蜷在客厅展架的下面。先进来的人中有几个我认识,是霍应身边常带的跟班,他们进来以后环立在沙发四周。接下来走的是许陌齐,带着身后的一批许家的人。他随行的人中间有一个人很醒目,穿着与其他人不一样,只是一身普通的绒睡衣,这人就是那天甩了霍应两个耳光的那个疯子。可是他现在看上去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很安静。

许陌齐一脸无奈地站到霍应面前,微微鞠躬状:“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我们许家筹备不周,大伯父让我来给您赔礼道歉。还带了一点东西,请您一定笑纳。”他使了个眼神,一个手下满脸笑意地端上一个看上去很精美的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礼品。见霍应眼睛都没斜一下,也不说话表态,许陌齐又推着那个穿睡衣的人跪在了霍应面前的地上:“昨天的事,就让他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想打还也可以。”霍应侧过头,笑道:“这个道歉少诚意,明明知道我不能不接受。现在我住在公寓里,怎么着也不能不让你们进来吧。不然的话,许少爷你找来那么一大群人,拉着这个疯子往我家楼下一跪,跪上个十分钟什么的,我就不用继续住在这个小区里了。所以赔礼就免了,真是受不起,我们还是谈谈具体的损失赔偿好了。”

许陌齐吸了口气:“既然您说话那么直接,我也放明亮点说好了。你这次把我从外地叫回来,就是想重新谈我们生意上的利益分配?我们合作了那么多年,有风险的事情一直都是我在做,利润却是五五开。我觉得目前的分配形式已经对你非常有利了。而且昨天的事情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要赔偿的话也应该是大伯父出钱给你,不应该影响我们之间的生意。”我原先以为那天旗舰店的开张仪式上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原来他们早就互相认识了。可是霍应为什么要装作以前不认识许陌齐呢?

“你不说我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