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后退一步遮挡住他的目光,水润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江酩,无声却胜有声。
“噗……”江酩上前抱着马首摸了摸,回首冲裴言靥靥一笑:“我选寒酥!”
喜乐在江酩上马后奏响,但充当乐师的人皆是皇家影卫,以至于这乐声来源稍显得不太正常。
裴言牵着缰绳位于左侧,带着寒酥与它背上的江酩向王府前行,单眠与乌月相伴在右侧,街道两旁男女老少的面庞皆是新奇又透着微妙。
他抬眸看向江酩,恰好对上江酩嫣然的笑眼。
很美。
裴言敛眉扫了眼周围人群,尽管明白旁人无法看清江酩的真面目,但也无法容许他们的视线在江酩身上停留太久。
“阿酩,坐稳了。”
在民众与江酩惊呼声中,裴言利落翻身上马策使寒酥掠影般消失在人前,单眠张着唇哑口无言,侧眸看了眼身旁面无波澜的乌月。
“……罢了,殿下他们能赶上吉时就好啊啊!!”
耳畔是呼啸的疾风,单眠的声音在半空中此起彼伏,抱着乌月脖颈的手也越收越紧。
摄政王府,宗王满头虚汗坐立不安,身侧的姜含玉端着女使瑾递来的茶盏轻吹着茶水,语调平平:“好歹是个长辈,有什么好慌乱的?”
寒气从脚底倒灌,宗王干笑两声,他瞥了眼礼品堆中落了半截的圣旨,心脏更加难以承受。
除了裴言这家人,谁还敢这样对待圣旨啊?!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宗王眸光发亮,蓦然站起身又在姜含玉无波的视线中僵硬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