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还是轻声叫住了那个人。
张衍驻足回头:“师兄可还有什么吩咐吗?”
齐云天抿了抿唇,迟疑片刻才缓缓道:“掌门师祖的法雨来得厉害,为兄若是一时失神,有什么逾矩失礼之处,还望师弟海涵。”
张衍沉默了下去,仿佛认真思索了一番,疑惑地皱起眉:“师兄一直昏迷不醒,这话却是从何说起?”
齐云天这才放下心来,面上淡淡一笑:“我也不过随口一问。”
“若是什么人什么事能让师兄逾矩失礼,那可不得了。”张衍与他说笑了一句。
齐云天垂下目光,也是笑了。他倦倦地阖上眼,感觉到张衍的气机彻底远去,那口一直压抑在胸臆中的气息才缓缓地松了下来。只是也就只有这一瞬间的松懈,随即他仍有些无所适从地意识到,自己所处之地,仿佛正是张衍日常起居之处。这一次,心脏终是狠狠地撞向胸膛,连带着伤口又开始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