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拖着一直要堕到欲海的深处去。

“久闻渡真殿主素来沉潜刚克,只是刚不可久,张真人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大可不要勉,唔……”他低笑一声,身后却被猛地一撞,疯狂的快感压来,手指只能痉挛地抠着玉璧上的刻痕换取一丝力气,呻吟间连声音都是哑的。

张衍贴着他的耳边留下湿热的鼻息,慢条斯理的话语间动作不停:“齐真人说笑了。齐真人道体风流有度,胜过温香软玉不知几许,百炼钢亦要作绕指柔,刚柔并济,实在不必担心张某后继无力。”他一面游刃有余地说着,一手来到齐云天的身下,将对方重新挺立滴水的那处把握在掌中,轻轻搔刮。

齐云天被他逼得眼角绯红,只觉得挣扎与抵抗俱是徒劳,欲念生出的快感教他无地自容得乃至于心惊,仅仅几句言辞上的挑弄,便已是败下阵来。

张衍清楚地感到齐云天身后那处将自己的性器吞咬得愈发厉害,抽送间更见紧致,知他当是要先到一步,却不急着出精,只管扣住他的腰身,加快了捣弄。

齐云天身体紧贴着玉璧,被这最后的伐挞迫得已出不了声,偏偏张衍有意不肯轻易放过他,一拖再拖。

不知又过去了多久,又被死死摁着?H干了多少轮,身前的性器再也经受不住,颤抖着泄出一股股浊精。齐云天死死地咬着嘴唇,却还是漏出一声被高潮激得狠了的泣音,身后早已不堪顶弄的内壁被灼热的阳精灌得痉挛。

他无力地落入张衍的怀抱,意识随之猛坠,唯有他们的心跳同震,好似当真能天长地久地绑在一处。

第559章

四野荒芜而苍白,恍惚间竟像是置身于风雪中,连那种冻入骨髓的孤寒都来得无比真切。天色昏黑而惨淡,???υ撇慵溆惺裁锤叽苟?下,命运像是有那么一瞬间露出真实可辨的面孔,悬挂其上,飘摇欲坠。

恹恹地迈出一步,脚下便如同陷入泥泞深渊,看不见的爪牙叼住了他,要将他拖到不见天日的地方去。

――“弟子自然知晓,灵穴伟力,干系山门根本,非是可轻易索取之物。世间万事,自有其因果,也自有其代价,弟子从未妄想过坐享其成。”

――“有得,必有失,此乃自然之理。”

――“弟子斗胆,与祖师做一个交换。”

整个人心甘情愿地下坠,无所谓风声与水声,他知道某种与自己相依为命的东西在一点点剥离远去,他却只觉得如释重负。

――“记得你的承诺。”

是的,我记得的,并且一日也不敢忘怀。它是我长途跋涉奔跑之后仅存的力气,是一步一步计数着必须要抵达的目标。我怀揣着不属于我的东西而满心?q?e,也随时准备着不顾一切,人总是会做着徒劳的事情去与命运死斗,无一例外。

齐云天无声而利落地睁开眼,暗沉沉的大殿里静得只余下身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身上盖着衣纹繁密的玄黑衣袍,而衣袍的主人正抱着他安心睡去。

他将起身的动作放得极轻,环顾四周,才发现那样放浪形骸的荒唐之后,张衍仍不忘将一切打点清理干净,抱他到了高处的玉台上休息。

昨夜――其实他也知不道究竟过去了多久――他们不知节制地索取彼此的身体,毫不留情地肆意妄为,然后汗水混着浊液打湿身体,都是一样的狼狈与孟浪。一次之后不过片刻喘息,身体便又一次交叠在了一起,但凡还剩一丝力气,也要付诸于欲望。

以至于眼下,连手指都发酸且乏力。

殿内有种经年累月难以照亮的阴翳,唯独那些玉璧上蚀文流光明灭,四面隐有流霜似的寒意。齐云天看了眼张衍手中自己的法袍,叹了口气,披上那件稍显宽大的玄袍,抬手间水流织做薄衾替他搭盖上。

他赤脚走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