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稳稳搂着齐云天,等着怀中那具清瘦的身体自颤抖中平静下来,习惯最初的胀痛。他细细地吻过齐云天轮廓分明的肩骨,舌尖在脖颈处的咬痕上再三徘徊。上一次双修渡气时留下的痕迹已被岁月蹉跎得有些淡去,他循着齿印贪婪地咬过,却只留下一点新的印子,并不见血。
“如何不咬下去?”齐云天伏于他的肩头,声音倦哑。
张衍含吮过他的耳垂,以舌尖反复拨弄舔舐,直到红意一直蔓上他的半边颈项才松口:“你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我,第一个在这里留下痕迹的人是谁?”
齐云天似笑了笑,稍稍支起身,与他脸颊相贴,将话语清楚地留在他的耳边:“你现在咬下去,那就只有你。”
“像这样?”张衍擒着他的膝弯,退出少许忽地顶入到更深处。
“呜……”齐云天被猝不及防的快感激得眼角发红,脖颈处在同时传来牙齿咬破皮肉的疼痛,他本能地想要绞紧双腿,却被张衍更彻底地打开。
张衍因着这一下也尝到了久违的爽快,低喘着抿去咬痕处渗出的血迹,动作起来。
齐云天咬着一缕头发,却难掩身体的情动已极。下身皮肉交合的胀热似有火烧,每一下进出都逼得人驯服在欲望下。他被张衍打开成最适合?H入的姿态,大腿内侧细腻敏感的皮肉在冲撞间溅满精水。后穴熬过了初时的痛楚,食髓知味地愈发绵软,任由取求。
很多年以前,尚不识爱欲之时,只觉云雨风流不过是极遥远之物,纵使沾染,也仅如落花停肩,一拂即去。直到“花水月”中那一场荒诞疯狂的交媾真真切切将火烧到了自己身上,始知所谓身与心,终究都要败在一个欲字面前,再输给情字一筹。
“可要换个姿势么?”张衍肆意抽插了半晌,只觉已拓到了齐云天熟悉的软处,用力却不粗暴地反复顶过,榨出齐云天齿关间细碎的呻吟。
齐云天被他最后那几下尽根而入的捣弄?H得双腿发软,身体难以自持地下沉,反是被顶撞得更深,搅出浪荡水声。他在绝顶的刺激中艰难喘息着,模糊间听得张衍的询问,唯有苦笑,继而敞开身体任他摆布。
张衍放下他的腿,将他抱入怀中,彼此胸膛相贴。他咬着齐云天的下唇,辗转一吻,似爱极了这一处柔软,舌尖似有若无地刮过那湿热的上颚与舌根,一时间两厢口齿生津,涎液顺着唇角淌落,留下情色的水渍。
齐云天读懂了那无声地引诱,收拢发软的指尖酝酿片刻,终是背过身去,双手撑着冷硬的玉璧颤抖着缓缓跪下,骨肉亭匀的后背向前挺直,敞露出已经湿得滴水的后穴。光洁的碑面隐隐映出他潮红的脸色与纵欲的眉眼,直教人难堪不齿。
“等,啊……”身后毫无防备地被贯穿,火热的阳物一直抵到了深处,又因着这个姿势在内壁摩擦出更要命的畅美。齐云天认命地贴着玉璧,低下头去,发出难忍的抽息,只觉张衍每一次抽送都带出了湿热的浊液,流过大腿一路滴在地上,尽是糜乱。
张衍捉着他的两只手腕按在玉璧上,一下接一下俱是碾着齐云天敏感的那一点?H入,将身下那具身体霸占得愈发彻底。
“大师兄,”他紧贴着齐云天的脊背,抽送的同时不断吻着那流下汗水的后颈,品尝那不堪伐挞的脆弱情态,“可要我停下么?”
齐云天听出了他的取笑,无奈浑身已被情潮淹没得失去所有力气,浑身上下都尽在张衍的掌控之中。唯有张衍……这偌大的世间,唯有一个张衍能教他这般折腰雌伏,能教他放下一切体统廉耻,能教他将身与心尽数交付。
真是再无奈不过,再庆幸不过。事到如今,竟还能得一人相伴……
后穴又一次被粗胀的阳物?H入深处,烧开教人沉沦的酸麻。齐云天强撑着想要保持理智与清醒,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