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事断不可能。”何静宸目光一凛,“我溟沧岂可与玉霄同流合污?”

齐云天将手中玉简随手一掷,目视于他:“如此说来,何殿主烦忧的果然是流徽洞天坐大,他日难以扼之了。”

何静宸眼角抽动了一下,声音更沉:“流徽洞天对掌门之位虎视眈眈,你当真看不出来吗?”

“你这话问错了,”齐云天嗤笑出声,“你该问门中洞天之中,有谁还看不出他那点心思。”

何静宸张了张口,终是默然不语,只转头看着窗外逐渐黯淡的天色,脸色愈见冷肃。齐云天捻着袖口的衣纹,并不主动出言。书斋内并未点灯,光线收束,随着落日缓缓退去,只留下幽晦的余影。

“你与我说句实话,掌门师祖此时闭关,究竟是为何?”半晌,对面的男人终是开口。

“掌门行事高深,岂容他人揣测?”齐云天仍是不动声色。

“旁人说此话也就罢了,”何静宸皱眉,“掌门师祖素日只留你在跟前侍奉,若要闭关,岂会不与你交代原委?”

“……”齐云天分毫不乱,反是问道,“何殿主近来如此着紧上极殿之事,莫非也存了与流徽洞天一般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