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被绷断。他终于可以允许自己短暂地伏在桌案上,获得些许喘息的机会。

他将手按在冰凉的桌案上,心中明彻。倘若之前自己真是伏案睡去,又何至于醒来时案上一点余温也无?他已很久很久没有那么安稳自如地睡去过了,虽然一再想要遗忘,身体却还贪恋着过去被拥抱时的温暖。

再如何想要维持稳定的心跳还是乱了。多少个日光醺然的午后,多少个烛影摇红的夜晚,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这样依靠过彼此,从对方身上寻得温暖与安心。

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又要来了,齐云天努力打起精神,不允许自己再耽于疲倦和怠惰。

他还有许多事需得一一料理处置。

张衍漫不经心地离了上极殿,一路行走过云头,只觉某种过分压抑的尴尬终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