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大雨剑遁而行,往溟沧山门飞去。
丹鼎院后殿的云湖水面被大雨打得支离破碎,湖心的鱼楼在一片湿冷的雨幕中孤兀伶仃。张衍将身形方落在桥头上,觉察到有人来访的周崇举随之出楼相迎:“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张衍笑了笑:“无事便不能来找师兄闲话两句吗?”
周崇举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也是一笑,示意他与自己入内说话:“当然可以。只是我听说你如今忙得焚膏继晷,怎么倒有来与我赏雨清谈的雅兴?”他本要唤来童子奉茶,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等光景还是饮酒最佳,于是从架子上取下一坛新酿的酒水,“喏,可要尝尝这小君酒,我统共也只酿了两坛。”
张衍支着额头看着窗外的雨幕,随口道:“还是喝茶吧。”
“怎么?”周崇举有些纳闷,“不过你这样子瞧着倒是有些上火,喝茶也好。”说着便吩咐童子去泡了今春的好茶来,“说说吧,我若能帮你,自然没有不出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