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怕未必。”

“还能有谁?他若手中真有人,何不……”杜真人话说一半,也登时醒悟过来,“是他。”

杜德随之转头看了眼萧傥,萧傥瞧着那双冷然的眼睛,微微点头示意。

“说来那张衍离山也有百余年了。若是一朝归来……只怕门中又要起不少变数。”萧真人此时渐渐回过味来,“要说那齐云天是故意退让,想要徐缓图之,等到张衍回山再行发难,我觉得倒不无可能。”

韩真人沉吟片刻:“那张衍何日归山我们谁也不知,眼下倒也妄动不得。”

“何况杜德这个首座之位,乃是大比之上名正言顺得来的。他何来由头发难?就不怕打自己这个裁正的脸吗?”杜真人神色同样凝重,虽是反问,却并未真的做到游刃有余,最后低低补上一句,“大不了到时候先下手为强。”

“杜德,如今你为十大弟子首座,那便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即可。余下的,自有我们替你操持。萧傥,你需好好从旁辅佐。”萧真人和缓微笑,是身为长辈该有的慈爱模样,“陈枫甫才上位,难堪大用,唯有你二人是十大弟子中的老人了,更需?哿ν?心。”

萧傥连忙领命,反观杜德依旧一派无波无澜的冷淡。

三名洞天真人再是叮嘱了几句,便散去了分身化影,堂皇贵气的大殿中唯有萧傥与杜德相顾无言。

“杜师兄,”萧傥知他性情就是如此,倒也见怪不怪,只将功德院那份文书推到他面前,“此事你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