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落拓清姿,看不出有半点失态,一派正经稳重模样,

沈晗书嘴里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句辛苦张叔,扭头回房间,中途走得太快鞋还差点掉了一只。

宋柏霁从地上起来,脚下微微一个虚浮,张叔要扶他,被他抬手示意不用,

身后门“砰”地一声被人重重关上,他摁了摁眼尾,试图驱散些酒气,

“先生,需不需要给您准备醒酒汤?”

他只扶着额头说不必,一手撑着楼梯上的栏杆上楼,

张叔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醉着多一些还是清醒多一些,一直在后面看着,

门一关上自形成一方天地,连带着把那份淡淡的尴尬也隔绝开了,沈晗书坐在床上长长吐出口气,

忍不住去想自己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过了,不过就是个意外,她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心里是这么想,一想起来当时的场景心里那丝尴尬还是避免不了,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尴尬事件,似乎都和宋柏霁有关,

那天应该多卜一卦,她跟他是不是有什么命里相克的说法。

好在他喝醉了酒,应该不会记得这回事,这段时间他又一直早早就出门了,在家里跟他碰不上面,她心里这抹尴尬应该能慢慢消化掉。

指关节在脸颊两侧压了压,不再去想。

她手上的烫伤已经在慢慢好转了,还是能看出烫伤过的痕迹,但是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顾医生给她的药膏很好用,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那天从沈家离开时宋柏霁说的那句话,她心里一直还记着,一直也没找到什么机会再仔细问问他,但他既然会这么说,必定就是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