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一直以来的性格如此,从前她总是觉得,对待自己生命里不相干的人,只要不触及到她的底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在这些人身上磋磨自己的时间精力,不值得,

只要有一天她离开了沈家,离这些人远远的,就能各自安好,再无交集,不想再跟他们添什么新的仇恨,

时间久了才发现,有些人你对他的漠视在他眼里等同于宽容,并不会减少他们想要伤害你的心,反而会变成他变本加厉伤害你的武器,

良善之人的面具戴得久了,人家还真以为你是颗软柿子,

随意揉搓。

......

第68章 要了命了

她这一觉辗转反侧到半夜才睡着,

中途做了个梦醒了一次,起来去找水喝,

中岛台上方的灯微亮,光线黯淡,和窗外倾泻而下的月光搅在一起,

男人一手执香烟,松散靠在冰冷的流理台前,衣服的布料因他这一动作折出了几分褶皱,

抵在嘴边的烟丝静静燃烧,上升的雾气缭绕在他身周,烟灰往下坠,他随意掸两下,喉结微滚,萎靡又性感,

她下意识就想把门关上退回去。

来不及了,门打开的瞬间,她房间里的光线从里面泻出来,他已经注意到了。

视线半空相接,他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醉意,恢复了一贯的沉寂冷清,还有一抹来不及掩藏的颓懒。

握着门把手的手松开,稍微点了下头示意,走过去,拿杯子倒了水,回房间。

“等等。”

男人微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沈晗书脚下一个僵硬,玻璃杯往一侧歪了几分,里面的水洒出来几滴,落在手背的皮肤上,温热的,不烫。

透过地上的影子能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她越来越近,他比她高了不止半个头,

身高带来的优势,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总有种无处遁形的压迫感,像是所有心思到了他面前都展露无遗,逃无可逃。

尤其是现在,这种感觉尤甚。

“手机忘拿了。”

颇具磁性的嗓音淡淡在她头顶上方响起,混着被烟雾浸润的哑,

视线里多了部白色外壳的手机,拿着它的主人五指修长,骨节分明,

沈晗书忽然就松了一口气,不对,她在心虚什么,她又没做什么事。

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角,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低声询问,“怎么了,头疼?”

“……”

要了命了,

她一把接过手机,快步回了房间,

这段时间,她还是少见到他为妙。

或许,是时候可以找个时间搬出去住了,当初宋柏霁没松口是因为两个人刚领完证,现在过去这么久了,他应该不会再反对,老宅那边,她依旧会帮着应付,不会有什么影响。

……

可以稍微松快下来躲懒的日子很快过去,又去看了两次徐静,很快迎来了年前的最后一次出差,项目方恰好是在南城。

她这一来最高兴的莫过于苏杳,苏启朝嫌她隔三差五地出去外面瞎晃不着家,最近一直拘着她在家里学什么劳什子的名门淑女课程不让她出门,什么插花啦,茶艺啦,

苏杳不干说他老古板,苏启朝一个狠心,说要把她的卡给停了,苏杳嘴上硬气,喊着“你是我爸了不起啊”,

却在苏启朝一个掏手机的大动作之后一个怂包就老实了,老老实实待在了家,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下好了,她总算有借口可以溜出去了。

“到了这里,谁要是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直接到我爸面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