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从始至终,时逾白作为男朋友这个身份,没做错什么,分手也是她提出来的,甚至没有给出一个理由,

要说抱歉,或许该说这两个字的人是她,

其实她心里早就清楚,从她提出结婚,时逾白没有点头的那一刻起,他们迟早会走到这么一天,

或许是她做错了,早在那个时候,他们就应该分开了,

只不过心里还在贪恋着那点微末的可能,如饮鸩止渴,终归不会有好的结果。

“逾白,过去的事情就让它结束吧,我们都要往前看。”

往前看,时逾白心里有些苦涩,

这话,他父亲也对他说过,没想到会这么快也从她的口中听到,那股涩意密密麻麻蔓延到胸口,

“小书,,”

看着她的目光里或许都沾染上了这些情绪,一直以来被他刻意压抑着的东西开始一点点啃噬着他,

沈晗书手指蜷了蜷,别开了视线。

时逾白有能力,有想法,事业心强,将来在他想做的事情上必定是大有作为,自有他的大好前程,不应该在这些事情上消磨时间和心志,

她知道他不会,他一向都做得很好。

时间应该过了很久,沈晗书听见他哑着声音开口,“如果这是你希望的,好。”

......

姜晚回来的时候,沈晗书已经不在病房里了,只剩下时逾白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出神地盯着手机在看,样子有些颓丧。

“聊什么了,我以为你看见她,心情能变好,伤能好得快点儿。”

她抽的烟烈,一连抽了两支,身上的味儿还没散干净,没离得他太近。

时逾白把手机屏幕摁灭,眼底的情绪很淡,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思开口说话,“姜晚,谢谢你,但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姜晚轻嗤一声,模样高冷,“你以为我愿意管,我是想你赶紧出院,我哥也能早点下班回家,我嫂子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

姜晚性子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讨厌和喜欢,唯有的几次心口不一,大概都贡献给了时逾白。

又是沉默,他跟沈晗书两个人都是一样,窝窝囊囊的,一点都不痛快,怪不得能走到一起去。

活了27年,姜晚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中途错位了,看上这么个磨磨唧唧的男人,还是个弟弟。

“难怪沈晗书会跟你分手。”

听见这话,时逾白总算是有了点反应,抬眼看她。

姜晚今天像是带了刺,专门来戳他,不知道是想把他戳痛,还是想戳醒他,

“只会一个人坐在这暗自神伤,做出被人抛弃的怨妇样儿,盯着张曾经的旧照片自我感动折磨,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搁在我身上,我也不要他。”

她话说得有些难听,时逾白脸色也不太好看,眼神黯淡,神色牵强,

姜晚摇了摇头,真觉得自己搭错的不止是一根筋。

刚抽完烟不久,这会儿又想了,从烟盒里摸出一支,凑到鼻尖闻了闻,尼古丁在别人那儿是毒药,在她这儿却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的灵丹,

状若随意地问了他一个问题,“沈晗书提过要跟你结婚吗?”

见他不说话,

“那就是有了。”

“沈晗书虽然讨厌,但是对待感情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能跟你提出来,应该是真的想跟你结婚,但你为什么没同意呢?让我猜猜,是我那个舅舅不同意?”

依然是沉默,有时候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惊雷,声音很大,伴着闪电,厚厚的一层隔音玻璃都好像作用甚微,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