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都没听见这动静，姜晚连眼神都没动一下，“他当然不会同意了，他还要拿沈晗书给沈家的生意铺路，怎么会同意她跟你这个毛头小子结婚。

时逾白脸色总算是有了些波动，姜晚瞧着像是惊讶，也不知道他在惊讶什么，总不至于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连沈晗书在沈家的处境是什么样都不知道。

“时逾白。”印象里，她是第一次用这么平静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姜晚静静地看着他，“你真的了解她吗？她跟你分手，你问过她原因吗，她跟谁结的婚，为什么结婚，结婚之后过得好不好，这些，你都知道吗？或者说，你想过要去了解吗，如果没有，又为什么做出这副情根深种放不下她的样子。”

“这些连我这个讨厌她的人都比你清楚，时逾白，你真的这么爱她吗？”

“够了！”

时逾白骤然打断她，眼里闪过痛苦，这些日子以来被他刻意逃避着的问题，就这么被姜晚剖开一个个摆在他面前，逼着他正视，

像是在告诉他，他一直都在自我欺骗，而他无法接受，

她怎么能说，他不爱沈晗书。

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见到沈晗书的第一面就喜欢，越来越喜欢，

他无法描述当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再见到她的时候，时隔一年突然在异国的街头遇到她那一刻的惊喜，光是看着她，就让他心里觉得开心，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沈晗书的感情。

终究是自己喜欢的人，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姜晚心里也无可避免地有些难受，只是没表现出来。

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雨，越下越密，由雨帘慢慢变成雨瀑，拍打着窗沿，急坠而下，

“好，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