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风风火火地从她面前驶离,没多久,又缓缓倒车回来。

是姜晚。

车窗降下,姜晚手在玻璃上敲了敲,歪了下头,示意她上车。

“上来呀,我又不会吃了你。”

姜晚还是格外喜欢红色,身上穿的也是件果酱红的包臀裙,长度到小腿,配上那头及腰的长发,整个人又纯又欲。

安全带卡扣落下的声音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一同响起,车身像离弦的箭,从雨中穿梭而过,沈晗书默默抓紧了安全带。

“时逾白住院了。”

沈晗书一怔,侧过头去,

姜晚瞥她一眼,“你要去看他吗?”

上车之后,姜晚从始至终都没问她要去哪儿,显然是已经计划好了要带她去,她的回答没那么重要。

“他怎么了?”

姜晚脚松了些油门,车的速度看起来没这么吓人了,

“背地里遭了黑手,估计得罪了人吧。”

遭了黑手,沈晗书第一反应就是江铸,因为上次在酒店的事情。

但又不确定,上次江铸从警察局出来之后,在公司堵过她一次,但没对她做什么,只放了些狠话,让她等着。

第二天起,她就没在公司见过他了,后来听江氏的人在私下里议论,说他被调去底下的分公司了。

江若琳的速度的确很快,东西刚给她就出手了。

“什么时候的事?”

“有段时间了,大概半个月吧。”

那就大概不是江铸了,没听说他回来云浦了,时间对不上。

很巧,姜晚带她来的医院,就是她昨天去的那家私人医院。

时逾白住的病房在六楼,她跟姜晚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原本总是温和端方,笑起来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的人,现在面容有些消瘦,

坐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石膏,脸上和另一只手的胳膊还有不同程度的淤青和结痂,

见到她,先是一愣,一如从前般对她笑了笑,“小书,你来了。”

“你们聊吧,我去抽根烟。”姜晚连门都没进,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沈晗书带上病房的门进去,看着他身上那些一看就是被人打出来的伤,眉头皱得很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样的仇,下这样的狠手。

说到这个,时逾白脸色也严肃下去,不太好看,“几个小混混做的。”

“怎么得罪他们了?”

时逾白摇了摇头,“不清楚,可能是收钱办事。”

“收钱办事?”

“嗯。”

那几个小混混是警察局的常客,一口咬死了是手头紧想抢劫点钱花花,有前科,证据口供也都对得上。

但他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为了钱,钱拿到了还对他下手,但又没要了他的命,更像是想让他吃点教训。

沈晗书刚刚消下去的怀疑又重新上来了,“你心里有怀疑的人选吗?”

他迟疑片刻,摇头。

不是没有怀疑过江铸,但他也听说了,江铸被江氏调离了云浦,算是降职,他自顾不暇,应该没有闲功夫对他下手。

“我会帮你留意。”如果真的是江铸做的,那他受的伤就是因她而起了。

时逾白摇了摇头,不赞成,“小书,你别插手这件事,太危险。”

他连是谁做的都不知道,怎么敢让她掺和进来。

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怎么突然过来了?”

沈晗书看了眼病房门口,姜晚说去抽烟,还没回来,

“路上碰到了姜晚,她说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