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时候的孟光,除却满头珠翠,换上布衣旧履,朝夕侍奉舅姑”
刘八娘佯怒:“这话是你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能说的!”
康宁一笑:“商户人家,趋利而生,对旁人说不得,对你却说得!”
说着,康宁随手拿起铜镜,让刘八娘瞧见铜镜里满头珠翠的自已。
刘八娘断然道:“那我也不能嫁柴家,柴哥哥那么精明,我在他身上可讨不着便宜。”
康宁一笑:“不嫁举子,不嫁奸商,就没有别家好嫁了吗? ”
刘八娘惊异。
柴安听了刘八娘的转述,皱眉道:“寥寥数语,焉能让八妹改了主张,我不信!她说得哪一家!”
“姐姐们都已出嫁,幼弟方才九岁,我要招赘在家,所得何止区区妆奁。万幸有三娘提醒,我是当局者迷呢!”
“你不是想不到,你是办不到!看来那郦三娘,教会你怎么给世伯灌迷魂汤,好叫他把你留在家里了!”
刘八娘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哥哥,商人逐利轻义也是常有的,我自小是耳濡目染,把个见钱眼开、得陇望蜀的性子学了个十成!不是我想对你不住,实是天性使然。谁许我的好处多,我这双脚呀不消吩咐,自个儿就跟着跑啦!”
柴安越添恼怒,不禁咬牙切齿:“好你个郦三娘,背后拆我的台,可恨,太可恨!”
柴安气愤已极,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