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几盘点心和一壶热茶,一少年女尼一时不慎,倒茶时茶水洒在好德身上,她吓了一跳,慌乱要上来擦。
好德忙将人搀扶住:“不碍事的。”
小尼姑悟行趁着好德扶她的间隙,偷偷往她手心里塞了一物,便害怕似地退到一旁。
好德怔住,顺势握起手心。
慧静不着痕迹地瞪了小尼姑一眼,说:“贵客驾临,合是机缘,只恐陋茶粗食,有所怠慢。诸位稍事歇息,贫尼先下去安排。”
太夫人颔首:“师太盛情,何敢当此,我们在此等候,您自便就是了。”
慧静向太夫人行个礼,带着两个女尼离去。
太夫人和沈睦归娘都用起茶点来,好德低下头,悄悄摊开手一看,竟是一颗染血的佛珠,顿时生出疑惑:这是何意?
乐善笑道:“这位师太好生奇怪,说话不僧不俗的,浑不似个出家人。四姐姐,她刚才说”
好德顾不上乐善,快步上前把门一开,门外竟有两个面相凶恶的“女尼”守在门口。
好德心头一凛,试探道:“太夫人要小憩片刻,这儿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女尼语声强硬:“师傅吩咐下了,怕贵客还有差遣,故此不敢擅离,请檀越见谅。”
好德不再理论,反手关上了门。
眼看太夫人正要喝茶,好德几步上前夺下:“别喝!太夫人,这庵堂好似有些不大对劲。”
琼奴也说:“是啊,一路走来除了我们一行,竟没有旁的香客,连女尼也不见几个,四下静谧无声的,好生奇怪。”
沈睦不解:“哪里奇怪?兴许人家都在法殿诵经呢。”
归娘也觉着不对:“可我陪娘来过延月庵的,这几个尼姑个个面生,从前竟一次也没见过!”
太夫人皱眉:“柳妈妈,带人出去看看,再去后院将人都唤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