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摆手道:“我与谏大夫在此等候,你遣人去寻光禄勋就是了。”
“诺!”
郎卫巡检自有定规,寻人两刻之后,张安世便被属吏寻了回来。
“劳大将军久候。”张安世参礼谢罪。
霍光亲自扶他起身,笑道:“让你不务正业才是真的。”
张安世与杜延年同时笑
笑过之后,三人落座,张安世倾身询问:“大将军可是有事?”说话间也看了坐在自己对面的杜延年一眼。
杜延年很默契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霍光为何忽然兴起,要来光禄勋寺。
“有件事早就想与君等商量,今日正好幼公也在。便不想再择日了。”霍光坐在主位,扶着漆几光滑的边缘,沉吟着,斟酌着用辞,慢慢言道。
见他如此郑重,张安世与杜延年也不敢懈怠,专心致志地听他说话。
“复中翁精于《诗》、《书》,的确是良师,但是,其纳生却是不拘一格。门下良莠不齐,我着实有些担心。”霍光说得很慢,目光更是一直放在两个亲信知交身上,显然是在关注他们两人的反应。
张安世有些明白霍光的打算了,杜延年却依然处于懵懂状态,毕竟,张安世与霍光的交往更深、更久。
“将军所言甚是……”趁着霍光停顿地工夫,张安世点头附和。
――无论霍光打算如何,们必须面对地事实。
霍光看了张安世一眼。微微抿唇,神色有些凝重,却还是将自己的打算对两人说了出来。
“子孺的厶儿彭祖明年也到就学之年了……幼公家中也当有适龄之子吧?”霍光不熟悉杜延年家的情况,有些不确定地询问杜延年。
到这时,杜延年哪里还不明白霍光的计较,一时倒有些踌躇了。
虽然犹豫不决,但是,杜延年不好不回答霍光,这种事情也不是秘密,他只能如实回答:“我三子佗今年十二。”见霍光挑眉。杜延年也无奈地摊手,“我地四子才三岁。”
霍光点头。笑道:“还真是巧,彭祖也是行三。”
张安世微笑不语,看着霍光,等他将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