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车骑将军之权,为何不肯应承?”
骀荡宫中,鄂邑长公主不解地询问莫名坚持的天子。
刘弗陵深深地叹息,看了皇姊一眼,无奈地道:“再等些天吧?”
鄂邑长公主不再坚持,拭了拭额角,便由宫人扶着起身。
“皇姊身体尚未大安?”刘弗陵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鄂邑长公主虽然敷了厚厚的粉,但是,精神明显不济,却还是轻笑:“已经好差不多了……”
见她这样表示,刘弗陵也没有再多说:“……皇姊保重……”
望着鄂邑长公主明显消瘦的背影,刘弗陵微微抿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只是最后,那一切不能言明的心思终究缓缓散去。金玉为饰的低垂绣幄中,仍是那个沉默聪颖的少年天子。
虽然西南依旧不稳,不过,既然霍光不认为区区几个蛮夷聚邑地反乱便需要动用将军出征,那么,朝中的将军也只能继续过着太平闲散的日子。
上官安也不例外。
车骑将军位高权重。但是。到底不需要负责具体琐事。至于国是大政。他又没有资格参与。因此。可以说是格外轻闲――
从领车骑将军印开始。他做地最多地竟是与丁外人或者其它贵胄子弟一同行猎游乐。正事根本没有做几件。
正是因此。他不得不硬着头来找霍光――
谁让他半醉半醒间。应下了丁外人与几个贵公子地请托!
霍光知道上官家另有打算。但是。他也无意宣扬此事。或者立马与上官家划清界限。因此。上官安仍被家丞迎进了霍家地后堂。
刚进后院,上官安没看到霍光,却看到一对正在争执的母女。立时便停下,不知道还该不该往前走。
家丞也尴尬地停步行礼:“夫人……姬君……”――
原来是霍光的夫人……
上官安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极规矩地低下头――
东闾氏逝后,霍光自然是以独子之母为博陆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