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元二年,霍光接大将军印绶,冠大司马号,同时也接下了先帝亲手给的兵符信节。
鄂邑长公主当时不在,他却是就在先帝榻侧。亲眼看着。
心口传来了阵阵痛意让刘弗陵终于恢复了平顺地呼吸,也渐渐控制住自己不再颤栗。
看着金氏兄弟关切地神色,他微笑轻言:“或者说,在于大将军之心……”话一出口,刘弗陵便看金赏地眼中,瞳孔骤然一紧。随后,他的侍中勉强镇定微笑:“陛下,大将军受先帝遗诏辅佐少主的重臣!忠心必无可虑!”
这种空泛的安慰或者说劝解让刘弗陵垂下眼,强迫自己缓缓松开拳头,心里盘算着稍后抬眼,对他报以释然的微笑。
“忠心……”金建对兄长的话报以嗤笑,“谁也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大哥,你难道能看清大将军的心思?”
金赏哑口无言,却听自己的弟弟接着以无所谓地语气对天子说:“不过。我觉得上真的多虑了!大将军受诏辅政。天下事决于其一人,凭什么?因为先帝以为其忠正可堪大任、可属社稷!说白了。大将军忠于主上,才有此权势。失了忠,便成了吕氏一般人人可诛的奸佞了!”
这是实实在在地分析。
刘弗陵心中稍安,轻轻颌首,随即又变了脸色,因为金建很认真地说:“再说,卫太子与大将军再亲近也不是血缘至亲,皇后却是他嫡长女所出,还曾由霍家抚养,这份关系还抵不过与故者的情谊?主上与皇后多亲近,无论如何都是有利无害的……”
“闭嘴!”刘弗陵狠狠地拍了一下手边的凭几。
金建吓了一跳,虽然不明白天子为何忽然发火,却还是连忙长跪伏首,哪里还说得下去?金赏也连忙放开天子,随弟弟一起叩首请罪。
手指用力地掐住凭几的扶栏,刘弗陵咬紧牙关,却还是良久才按捺下怒意――
他岂会不知,金建是真正为他着想才会说那些话……――
他岂会不知,金建的话完全在理,他应该高兴,而不是愤怒……
双手抚着额头,遮住自己的视线,刘弗陵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不是生金建地气……――
他是生自己的气……――
他是以为自己的心思被道破而迁怒……――
为了自己的利益……他利用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年少的天子深深地感到了自厌。
他知道,以后,他会更多地利用她――利用她地出身、利用她的情感……――
不……从他选择她为开始……他便在利用那个无辜的女孩……――
她什么都不懂,他却知道很多……
他知道自己身陷无底深渊,却为了延缓结束的到来,将本来毫无关系的她也拉入上下无着的黑暗之中……――
他的皇后……
有一天,当她明白了一切,她会怎么想……
(亲爱的ice+fire上一章的疑问应该没有了吧?笑是故意设悬念……是就写到那儿啊
40、身孕
自从女儿被立为皇后,上官安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从羽林令到骑都尉,再到如今的车骑将军,地位已在其父之上,手中又握有实际兵权,是名副其实的位高权重――
车骑将军之位仅次于大将军与骠骑将军。汉初,并不常置将军,一般皆是战时授印,战讫即罢,车骑将军也不例外。先帝自元光五年起,征伐四夷不断,军备不懈,方常置将军,以领兵事。而元朔五年前,卫青以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与两宫宫卫。因此,先帝遗诏,以金日为车骑将军,霍光即按此例,将北军与两宫屯卫皆交由其掌领,如今,上官安领车骑将军印绶,自然也是如此。
“陛下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