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尸横遍野,更有人想起近日战火纷乱,不知又有多少人马革裹尸,一想到亡国之虞便是唏嘘不已,哀伤难抑。这出《桃花扇》唱到高潮处,更是叫人心情沉重。
可偏偏有一人坐在台下第一排的正中主位,一脸的云淡风轻,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悠闲地喝着茶。说他没在听戏,可他手却打着拍子,嘴里还跟着一块儿哼着台词;说他在听戏,那戏里的颠沛流离,他却能熟视无睹。
就在这时,一队日本人从梨园的正门冲了进来,声势浩大。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那里,脸上也纷纷露出了惊慌的表情。有人开始小声地议论,显得很紧张,更多的人则是站了起来直接退场。
只有那人还依然像是沉在戏中,鼻梁上架着那副铜骨水芯片的墨镜虽叫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瞧他那表情,应该是享受之极了。他完全没有在意梨园里是不是突然闯进来了一队日本人,他也不在乎周围人是悲是喜,是座无虚席还是只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