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真被吓坏了。
他看见我发紫的脖颈,闻着身上的梅香,倏又软和下来,要为我涂药。
心一时牵动,难以自制,还将我抱在怀里,就像是在抱那个,年少时互许终生的遥不可及。
夕照大地,我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擦了擦唇角血丝,是一贯的微笑。
斐大,我给过你断臂自首的机会。
你不珍惜,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啊。
也是,你们一家薄情冷血的畜生,只有刀砍在身上,才会喊痛吧。
这年冬,李嬷嬷死了。
她被打断双腿那次已伤了根基,日日拿参药吊着,也只延了几年的残喘。
我到时,妹妹正守在床前,像要把全身的水从眼眶里倒出一样,哭成泪人。
嬷嬷年轻时,曾是好人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