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好像楚牧应该回给他一个美式欢呼:“好耶!”
全然不顾楚牧先前定下的“和剧组同吃同住”的铁律。
更诡异地是,楚牧只是略微不快地警告一眼,草草放行。
玉隨登堂入室,拉着行李箱就往楚牧房间走。楚牧在客厅看电视,装作没看见。好像玉隨不存在一样,楚牧管自己喂豹、洗漱、回房。
打开房门,原本整洁的卧室乱作一团。行李箱敞开,大大咧咧躺在正中央。其他物品歪三倒四地随机出现在任何地点,很有“我就做,咋啦”的风范。
但仔细一看,这些杂物看似乱堆,实则很有技巧,稍微花点工夫就能轻松整理好。比起捣乱,更像是圣诞节的装扮,用手上的物件打扮,把他的房间变成“他们的房间”。
楚牧把视线转向床上被子里鼓鼓囊囊的“礼物”。
“Surprise!”玉隨大掀被子,挥舞左手。像极了古早电影主角一手将自己稳在火车上、一手朝同伴泪洒大地。只不过玉隨轻松地躺在床上,脸上并无泪花、唯有挑逗。隐约还有“客官快来玩呀”的风情慵懒。
但他确切只是伸出了手,把选择权放在楚牧手中。可以用力一把将玉隨从床上拎起,可以顺势倒在玉隨怀中。一切皆由楚牧决定,玉隨只是伸出手。
楚牧挑眉抿嘴,似乎有点苦恼,又好像有点无奈地摇头,忽然眼一闭,直愣愣地往玉隨身上倒去。
只听吃痛的委屈声,玉隨被完美符合霸总身材要求的楚牧撞得发疼,捂着鼻子在床边滚来滚去。
楚牧倒好,事不关己的模样,隐约还有点自豪,斜躺在一旁看玉隨委屈,煞有介事:“这可是你让我过来的。”
“才没有。”玉隨反驳,哼哼,“这床这么大,你怎么偏偏往我这边倒?你故意的。”
“对,我就故意的,如何?”楚总不愧是楚总,讲个就是理直气壮。
玉隨极有骨气,一怒之下“rua”地扑倒楚牧,鼻尖压鼻尖,眼睛咬着眼睛,倨傲:“我喝醉了。”
“哦?”楚牧挑眉,本想板起的脸藏不住笑,“什么酒?”
“白开水。”
“这得喝了多少才能醉?”楚牧煞有介事。
“我怎么知道?喝醉了才记不住喝了多少。”玉隨振振有词,强调,“我喝醉了!”
楚牧连着嗯了几声,反手一把捂着玉隨的嘴巴,慢条斯理,带点表演性质的傲慢:“我不和高中学历的人发生亲密关系。”
玉隨不服:“先前怎么说?”
“先前是你和高学历的人进行了亲密关系。”楚牧严肃,“和现在情况完全相反。”
“我……!”玉隨表情抽动一下,本想把话说得理直气壮,结果却是弱弱心虚,“我也可以是本科学历。”
“大明星,数学65、语文70、英语62、物理54、化学52、生物鸭蛋,在哪个省份有学可读?这分数放在小学都上不了好学校吧?”楚牧似乎对此耿耿于怀,话都多了。
玉隨顾左右而言他:“楚总,你原来真上过学呀!”
楚牧的表情像是想当场上学信网给玉隨展示什么什么叫“学历”:“下去。高中学历太低了,只能和我分开睡。”
“我真是本科的。”玉隨支支吾吾,“你可以查我学历网。”
楚牧没动:“本科也太低了。二本的亲密关系我也不要。”
“我本科清北的。”玉隨算是看出楚牧今日的“刁难”寓意何在,权衡后咬牙,“大概生物专业的?”
“大概?”楚牧再度挑眉,倒是没揪着“清北”二字不放,“本科也不行。和我学历比起来,还是低了。”
玉隨挤牙膏似的:“我也可以是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