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我能有一个像你一样健康的孩子。”

“也不是样品！”玉隨竭力抑制自己的尖叫。

女主人诧异地退了一步，后知后觉捂嘴，很快又恢复胜券在握的自若：“你家里人还没和你说吗？看来我们对接上出了一点问题。”

“他们说了我也不是。”

玉隨几乎是抛下这句话，高跟鞋踩得用力，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袭向项仪，从那里夺回自己的手机，无视他紧随的询问，甩到身后，无视旁人拨出熟悉的号码：“你们拿我打广告？”

劈头盖脸的质问并没有让对方怪异太久，他很快意识玉隨在说什么：“你和她见了？太好了，我还想找个时间让你们见见，这下省事了。她对你满意吗？她家族在西部很有势力，你总该为家族做点什么了……”

“关我什么事？”玉隨冷笑，“拿我诈骗，有本事提升技术去！小心给他们一个天生残疾，惹得他们直接断交！”

“你对我们自家产业是不是有点误解？”对方的声音很无语，“这不叫诈骗，这叫优秀案例展示。技术早就成熟了，像你这样健康的孩子比比皆是，更何况……”

玉隨嗤笑。

“……”对方瞬间失了交流的欲望，“就这样吧，反正你也没几天可闹了。”

“我不接受。”

对方无视，自顾自：“我们谈好了，她可能会看一下你的裸体或者摸一下什么的……”

“我现在是明星。”玉隨突兀，“找我代言是要付代言费的。”

对方话被打得沉默。手机里传来几声重重的呼吸，玉隨不清楚对面是在气还是在笑，抑或二者皆有。

“你还好意思提？”对方终于出声，大概是觉得自己总要回应一下这些荒谬话，“你要多少钱？你这咖位，倒贴我都嫌弃。”

“我前几天拍了个广告。”玉隨声音镇定，却又有几分空，好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代言费五百万。”

“嚯。”对面讥讽，一贯的轻蔑，单方面结束了这次谈话。随着电话的挂断，短信趾高气扬地大驾光临：到账五千万。

玉隨支撑不住，有几分虚弱，倚在墙上，想，对面此刻应该十分洋洋得意。

五千万，仅仅只用五千万就把他轻而易举打发，对方大概也没想到这事解决得如此顺利。当初他们派人监视他，冻了他的卡，抢了他的房子，最后还是恨恨地把睡在天桥下的他接回来，歇斯底里地问他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