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过,手上一个半透明的塑料口袋,一个铁钳子,正按着对讲机报告:“抓到了抓到了。”

“对,是黄的,土狗,打死了。应该就是刚才有学生报告的乱咬人的那只……”

“有狂犬病吧,嘴边有白沫,你说多吓人。他们应该用棍子敲过,我们去的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了。对、对,是在桥这边,蚊子太多了,也不知道那群学生怎么钻到这边来的。”

陆宵抬起头,在塑料袋的破口里看到了一只黄色的立耳朵。

死了就死了。

一只土狗,谁在乎。

可它明明打过疫苗的。三针。

车棚浑浊的黄色灯光下,陆宵垂下眼,浅浅吸了口气,舔了舔嘴角热乎乎的伤口,又按上自己下巴处的淤伤,用指腹碾揉着,轻轻“嘶”了一声。

肿了。明天估计会更厉害。

陆宵闭了闭眼。

不是我的错,是他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