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怜地抽泣。
林知酒除了在床上,很少哭成这样,江逢的心脏泡在他的泪水里,咸涩又酸痛,有些着急,翻来覆去地道歉,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叫林知酒不那么难受。
片刻,生锈的大脑总算开始运转,江逢捏住林知酒的腕子,从尖尖的下巴一路吻到眼尾,一边说:“没有不找你,也没有不哄你,一直给你打电话,你说讨厌我,说不想看见我。”
顿了顿,又接着道:“还说你男朋友会生气。”
林知酒的眼泪还要掉不掉地含在眼眶里,闻言瞪大眼睛,本来就生的一双圆亮的大眼睛,这时候显得更大更圆,“你、你说什么胡话!”
意识到他的表情不是不肯承认,而是真的茫然和不解,江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说完分手的那天不止是江逢一个人后悔,在这段感情里付出很多的林知酒也同样感到后悔,却因为无法预料的车祸导致长时间在医院昏睡。
在很多不清醒和无法思考的时间里,被人有意拿走手机发出那些锥心的信息也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更何况始作俑者也许是在其他人看来亲近的人。
如果那时候的林知酒也一直在等待来自江逢的电话和解释,可直到出院也没能等来一周前还在抱他哄他,说喜欢他的男朋友。
而后是长达五年的分离,在最后一个得知联姻对象换成江逢的那场婚礼上,除了震惊之外,林知酒是否也有许多无法诉之于口的思念。
林知酒在江逢长久的沉默里察觉到什么,有些不安地说:“江逢,把你的手机给我看。”
他知道江逢有备份的习惯,也笃信即使在分手的那五年里,对江逢而言,来自他的任何信息都是需要被保留的存在。
江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沉默着没有开口。
林知酒轻轻地叫他:“江逢。”
被点名的人一瞬间僵直身体,在林知酒的催促下把手机拿出来摆在身侧。
一顿晚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最后是江逢把林知酒抱回卧室。
被放在床上,林知酒打了个滚,从床边滚到床中央,趴着不动了。
江逢想上去摆弄他,被林知酒赶苍蝇一样挥手赶走。
他脸蛋朝下趴在枕头里,被子压在身下,江逢试着扯了一下,没敢用力,不多时被林知酒抓住两根手指扔开。
林知酒不再哭了,脸上被好好地收拾过,干干净净的一只,只是还有点没停的喘气。
“你走开。”
“我不走开。”江逢学了林知酒的语气,没有很像,接着又继续,“我走开谁给你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