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材实料!姚如意很?是?满意地先搁到一边。

又揉了好些面?团,蒸了十几个圆圆的大炊饼等学生们?散学,她预备再卖些烤好的披萨饼,用馒头?加鸡蛋用普通的炉子能烤出披萨来,特简单,这可是?外婆的绝技!

她蒸完馒头?,下地窖取些腊肉、楼葱时,发现?地窖里也就剩一只半的鸡了,姚如意索性不?留了,姚爷爷受了这么大刺激,晚上蒸鸡给?他补一补!

横竖吃完了,再买就是?了。

取粗盐、姜片并酒糟抹匀鸡身,就上锅蒸,其余什么佐料都不?加,更不?必加水,就这么干蒸着吃。蒸一个时辰出来,鸡肉底下会蒸出金晃晃的浓鸡汤,鸡肉也是?又浓又香,特好吃,做法又很?省事。

蒸干蒸鸡时,如意还把米饭放在下一层蒸屉里蒸,水只堪堪没过米粒。这样上层蒸腾的鸡汁会凝结,点点滴入饭中,这般蒸出的饭粒油润微黄,浸透了鸡汤香味,又不?会太软,很?好吃。

守着炉灶,她耳边还听着姚爷爷在外头?嫌弃:“哪来恁多狗崽子!咦!怎还混了只猫?哎,走开走开,别扯我裤脚!”

她听得一笑,忽又想起?陈郎中的话,不?免又有些低落。

等姚爷爷慢慢清醒,记起?的事儿越来越多,说不?定就会发现?她和原主不?一样。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就算有被识破的风险,只要姚爷爷能好起?来,她还是?愿意的。

等暮色渐渐从屋瓦落到地上,干蒸鸡的香味儿也已从灶房弥漫满小院。小狗咪们?早就急不?可耐地等在灶房门口了,两只肥短的前爪扒拉在为了防鼠设置的高?门槛上,圆滚滚的身体直立起?来,趴了一溜。

见姚如意端着鸡出来,那一排胖毛尾巴摇得都能扇风了。

它们?之前原本还想奋力爬进来的,被躺在院门边的大黄一声低吠,几只便吓得缩起?脖子,又慢慢缩回了爪子。

姚如意将干蒸鸡架在围了被子的炉桌上。

“阿爷,过来吃饭了!”

姚启钊坐在院角的摇椅上,闻声抬头?,扶着椅背慢腾腾站起?来。方才他便嗅到浓浓的鸡汤味儿了,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叫,只是?院子里添了那么多狗,个个都冲上去?等饭吃,他总不?能跟狗一般沉不?住气吧?

就好起?面?子来了。

慢腾腾蹭过去?看一眼,本想挑些毛病,却?见陶盆里鸡皮蒸得发黄,肉块浸在底部稠亮金黄的鸡汤里,混着酒糟的微醺、姜香与鸡肉的鲜香,把他香得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顾咽口水了。

姚如意撕了点鸡胸肉,浇勺鸡汤拌在米粥里,用一个大盆装着搁在院门边。小狗和小咪顿时一拥而上,吃得满脸都是?肉汁。

大黄耳朵支棱着,虽然被香得直抽鼻子,却?静静卧着等崽儿们?先吃。

摆上碗筷,姚如意先给?姚爷爷盛了一大碗饭,再将底部浓香的鸡汤箅出来,浇一勺在饭上,又夹了肥鸡腿并几块好肉:“阿爷你尝尝。”

姚启钊巍颤颤挟了肉入口,蒸透的鸡肉脂香四溢,嘴里一抿,骨头?与肉就自自然然地分?了家,连筋络都带着股子软劲。再嚼一口,原以为干蒸会柴,不?想却?嫩得肉里都满是?浓香汤汁。就着这口鲜香,扒一大口饭,颗颗米粒外头?裹着层薄亮的油光,却?不?腻人,吃下去?熨得人胃里暖烘烘的。

姚如意几乎是?看着姚爷爷从第一口下去?便猛地加快了速度,之后便专心埋头?扒饭吃肉了,偶尔漏出一两句:“不?错,嗯,不?错!”

那当然了,干蒸鸡诀窍就在于一个“干”字,全靠鸡自身的油脂与酒糟的水汽把鸡汤蒸出来,那滋味是?寻常炖的鸡汤比不?上的。

小狗们?吧唧着嘴舔陶盘,也吃得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