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连连。

辛禾雪进入房子的时候,村长和家人正跟他们这群外来者吵得不可开交。

“你们的同学我们也治不了!”村长罢手,横眉竖目,“我早就劝你们,夜里不要开门,是是是,你们是在这个地头出事了,难道现在就要推给我们吗?!”

长媳正低着头自辛禾雪身后进屋,一进来就遭到村长长子的当头喝骂,“臭婆娘,叫你做中饭,你到哪里野去了!”

辛禾雪这也才发现,只是临近中午的钟点,天空已经暗得像是夜里了。

长子挺着腰板,抄起擀面杖,也许是他一动作牵动了气,整个人歪斜地倒到了地上去。

他涕泗横流,“啊啊!爸我好像、我好像要死了!”

村长当下慌了,“唉我的心头肉,你怎么了?”

长子那足够在吃饭时顶起桌板的肚子,像是烂熟的瓜被丢到地上,一下子破开了。

开膛破肚,最先流出的是恶臭难闻的黄水。

紧接着,水蛾密密麻麻地黑旋风一般,从他的肚子里扑出来。

多到织成乌帐子,网住了屋内所有的光源。

辛禾雪有点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