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双腿被扯开,他警觉地问:“做什么?”
沙穆勒冷嗤一声,“涂药!”
说得掷地有声,不知道还以为要奸了他。
冰凉的药膏重新抹在伤口上。
一切完成之后,沙穆勒才爬上床来,长臂一揽,非要环着辛禾雪让人枕在他臂弯中。
吐出一口郁气。
“……只有一次。”
轻轻的声音。
稍不留神,就会溜走了。
好在沙穆勒抓住了这个答案。
呵,他当然知道了,神使只和拉荷特普欢爱过一次。
沙穆勒侧过脸,看向辛禾雪闭着的眼睛。
得胜的语气,“我早就猜到了。”
辛禾雪几乎将要坠入梦乡,依稀听到回答,蹙起眉。
早就猜到了?那还问?
原来就是纯找抽。
沙穆勒凑在他耳旁,“拉荷特普为你舔过吗?没有吧?像他那样无趣又自矜高傲的人……”
见辛禾雪没理他,他还蹬鼻子上脸,“我舔得你舒服吗?”
如果辛禾雪此刻猫耳现形,粉云的耳朵尖必然已经自闭成飞机耳了。
他困极了,所以直接用掌心推开了沙穆勒的脑袋。
最后一瞬,辛禾雪听见。
“安卡伊尔,留在我身边。”
沙穆勒沉声说。
………
辛禾雪这一觉睡得很沉。
但睡梦朦胧间,他还是留了一丝心神,注意外界的动向。
有人在殿外请示,向沙穆勒禀告捉住了当时射箭之人。
同伙……
躲藏……
亚述人……
辛禾雪只捕捉到这几个字眼。
但也已经足够了。
他最终还是坠入了更沉的梦乡。
之后又是一阵摇摇晃晃的行进,似乎在车辇上。
醒来时,车辇已经放了下来。
辛禾雪没有轻举妄动,他睁开眼缝,隔着细纱布幔,看见了外面的两道人影。
“亚述派细作来,是准备发兵了?”
这道是沙穆勒的声音。
“不会,依照我对他们的了解,现在的国君谨慎多疑,不会这么快,估计只是试探。”
出声回答的女声有些耳熟。
沙穆勒没有继续说话。
女声开口:“你看起来状态不稳,没有继续点忘忧香?你的母亲就是那样死去的,看来你没有吸取教训。”
沙穆勒冷声:“你当初只是我母亲买下的逃亡来到埃及的奴仆,没资格以这种长辈的语气和我说话,认清你的身份,泰贝莎。”
十数年过去,当初的下埃及法老已经死去,她的儿子继承王位,而泰贝莎的容颜依旧。
自掘伤口之后又被讽刺,泰贝莎反唇相讥,“我看你是被迷昏了头,你想把忘忧香戒掉?为了和他在同一张床上同眠到天亮,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陷入疯狂了。”
沙穆勒不是那样好脾气忍受讥讽的人,但他确实沉默了下来。
泰贝莎的话语戳中了他的心事。
泰贝莎:“这一季的忘忧草还充足?继续向亚述贸易?”
沙穆勒:“这不是你关心的事情了。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为上任法老守陵的人。”
泰贝莎:“那你今天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