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鸩双手握拳,目光似着火燃油一般的怒视着叶鹤霖,凶狠的盯着对方在腰间抚摸的手。

要属与千夙西的亲热痴缠,对他身体的了解和掌控,情事交合中习惯和承受不住的侵占,难以启齿的癖好,自然是谢非鸩做的多,懂的多,拉着千夙西身体力行,体验实践的多,即便只是短短的相处了几个月,两个人媾合行欢的次数却已经是记不了。

“你不过是和他做了一回而已,夙西的第一次,懵懵懂懂的第一次都给了我,他在床上的所有姿态和模样,从青涩无知到习惯欢爱,我都见过。”

叶鹤霖缺席时,与千夙西厮磨缠绵的日子便是最好的武器和反击,不再让对面的人气定神闲的稳稳回应。

“你知道吗,夙西第一次和我做的时候,明明很害怕,身体都发抖,却还是自己分开双腿,在床上跪好了,将腰抬高,露出后面的小穴来,等着我插……”

谢非鸩不出所料的看见叶鹤霖微微变色和愤怒的神情,皱起颤抖的眉毛,以及也紧紧握住,下一步便要爆发失控的拳头,继续说着激怒对方的话。

“住口……”

叶鹤霖再也听不下去,面色猛地一冷,往前飞快的走了几步,直逼到谢非鸩身前,两只手紧紧捉住对方的衣领,愤怒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以免谢非鸩再说出更多露骨下流的东西来。

即使是只有两个人,也是对千夙西的一种伤害和侮辱。

无论千夙西是和谁做过,有过何等不堪入目的淫乱情事,脆弱而哀求的姿态,也不该被当做武器一般的,将原本私密隐晦的媾合挂在嘴边,宣之于世,用作二人周旋争论的工具。

“我说过,千夙西早已经是我的人,做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你却听不得,真是可笑至极。”

谢非鸩纹丝不动的站着,双脚稳稳的踩着地面,面露讥讽之意,任由叶鹤霖捉着他的衣领。

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后退。

只是以刀剑般锋利尖锐的目光狠狠回视,加以无法改变的过去的陈述,不落下风的以气势相抗衡。

叶鹤霖却只是失控震怒了片刻,很快便松手了,往后退开,与谢非鸩拉开距离,鄙夷不屑的看着他,带着一丝可怜眼前人的神态,道:“你喜欢夙西,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害怕失去他,可是,你对他不好,不知道怎么去爱他,怎么去保护他,所以,我要带他离开。”

叶鹤霖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千夙西,那个与他初次相见便叫他哥哥的千夙西,那个憋气到水底下去给两人捉鱼吃的千夙西,那个围着他转来转去,讨要礼物和笑得天真无邪的千夙西。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躲在树上,又小又瘦,几乎只剩一把骨头,快要饿死了,可还是怀着希望,冲我微笑。现在,他也常常对着我笑,可我看的出来,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笑里隐藏了太多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经历了很多,而你,伤害他最深。”

现在的千夙西,明明应该是更加的阳光明媚,更加的肆意张扬,更加的有资格和实力去享受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东西,可是却总是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悲戚,挥之不去,无法遗忘和摆脱的思绪和迷茫,单独一人沉默时眼底无法向外诉说求助的绝望和无助,宛若最美丽无暇的星光隐入了混沌乌云之中。

审判一般的陈述,心知肚明的彼此对千夙西的喜爱和在意,两人眼里看见千夙西时同样的欣喜和光芒。

叶鹤霖并没有被激怒。

他想起之前千夙西的故作坚强和懂事,将所有痛苦和伤心一人独自忍受,不展露于人前分毫,面色中隐隐透着心痛和温和,不再执着于犀利而无用的言辞争论,叹了一口气,道:“刚才的那些话,最不应该说出口的人便是你。”

谢非鸩这才又一次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