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爷摇头:“我其实也想不通,但是苏公子说有他的难言之隐,还给了份这个,说是天女的喜好和习惯,让你好好看看。”“嗯,我会考虑考虑的。”
“绍礼,你真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实话,如果你娶了天女,今后就可以成为阐天门掌门,你做掌门,比你大哥合适。”
“嗯,冷伯伯放心吧。”
“幼晴要是知道苏公子不愿意娶天女,恐怕又要开心好久了。”冷老爷叹气,摇摇头:“我看苏公子分明对她无意,我女这样痴缠该如何是好。”
苏玉珩偷瞄怀中少女的表情,她依旧是淡然的模样,好似事不关己一般。
少女呼吸均匀,连微微的喘气都未有过,他有些迷惑不解,摇姯到底对沈绍礼是什么感情,他对她有所企图,她无所谓,他表白她,她不在乎,现如今,为了天女,他要毁掉婚约,她竟然一丝反映都没有。
他突然想到什么,小心揭开黑布,果不其然,怀里的摇姯睡的正香。
苏玉珩一头黑线,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她才会心宽到睡着。
其实也怨不得摇姯,苏玉珩琰鸣决虽练到第十层,已经可以任意自如控制自己的体温,但难免比常人偏高,加上摇姯赶了一天路,头疼得厉害。
屋里的对话她只能听得断断续续,凉风袭来,一只滚烫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自己身边却暖烘烘地,还散发着阵阵清香,实在是适合睡觉。
屋顶上两人就这样相拥着,他眺望远方残阳,眼神那么清澈美好,好似江湖之事都与他毫无干系,好似腥风血雨都离他远去。
屋里人散去,苏玉珩抱起熟睡之人几个跳跃不见了人影。
沈绍礼在客房里静静望着摇姯的睡颜,他伸手探她的额头,然后缓缓抚上小小的面颊,摇姯在他的手中转醒。
“你身上很烫,我先送你回府,再将明心法师送回玉莲寺。”少年温暖如玉的嗓音在落日残阳中别有一番风味。
摇姯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没想到我一觉睡了这么久,你去探望冷小姐了吗?”
沈绍礼顺势也抱住摇姯,轻笑出声:“一醒来就问这个,和冷伯伯叙了叙旧,幼晴情绪还不稳定,她见到我会更加心烦。”
身边男子冰凉凉的,不似苏玉珩那样体温偏高,摇姯抱了抱就松开手:“你同苏公子说了那件事吗?”
“很遗憾,没有见到他。”沈绍礼打量着摇姯,见她一副没所谓的模样宽下了心。
摇姯今日对苏玉珩避之不及的态度总让他心里不好受,他讨厌她如此在意一个人,哪怕是恐惧之情,他也接受不了。
摇姯利索地爬起来,就知道苏玉珩是在骗她,她一个没甚价值的人,哪可能成为他们的筹码。
但后面说了什么,摇姯听不太清,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
马车上明心法师一直盘坐着摆弄自己的佛珠,摇姯用眼神询问,沈绍礼小声道:“法师每到这时候都要打坐。”
摇姯点头,真是赶上好时候,不然听老和尚唠叨一路不疯也会傻。
自从回去后,摇姯已有整整半月没见过沈绍礼,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
白栎乔身体恢复的不错,摇姯同他说了自己明年和沈绍礼成亲之事后,他沉默了一晚上,第二日在宣纸上列出了长长一大段,全是给她的嫁妆。
“阐天门是大门派,我们商人不像他们有权有势,但不能掉了应有的身份。你就当我亲妹妹嫁过去,这些给你做嫁妆,决不能委屈你一分。”白栎乔将嫁妆纸放在她面前,苦口婆心道。
摇姯泪水在眼眶打转:“师兄,你真的对我最好最好了。”
“你平时小打小闹惯了,以后在绍礼公子面前别那么任性,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