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传来一阵刺痛,苏玉珩果然就像传闻中那般变态。

摇姯动不了也看不见,周围萦绕着熟悉的玉兰清香,这么多年依旧未变。

“沈绍礼想让羊舌长老替他快死的爹治病,举手之劳罢了,但我觉得就这样答应没甚意思,就让他拿你来换。”苏玉珩紧紧盯住她,不放过一丝表情:“你猜,他答应了吗。”

摇姯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你不是让我别去找你吗,你突然想通,又喜欢我了?”

摇姯从惊恐中冷静下来,虽不能动弹,但感觉脸上应该是有块黑布缠绕住眼睛才让她看不见的。

既然还没瞎,她心情好上了许多。苏玉珩性格霸道乖张的很,只要顺着他的毛说话,其实也是极容易讨好的。

“哼,还是一样自作多情。”苏玉珩将摇姯扛在身上,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似在天上飞,苏玉珩的声音就靠在她耳朵边,旁边还有呼啸而过的空气流动。“带你去看场好戏,你肯定会喜欢。”

苏玉珩轻功极好,就算抱着个人依旧可以达到仿佛无人之境。

他们在屋顶上坐着,屋内有几个声音传来。

前面还只是寒暄了阐天门门主的病情,摇姯听着昏昏欲睡,她在苏玉珩怀里亲昵无比的姿势。

因为点穴会使听力减弱,苏玉珩将她的穴道解开,将她的手捆在身后不让她拉扯眼睛上的黑布。

“绍礼,我知道你为江湖煞费苦心,但双生草已经重现清风崖,苏公子也答应天下人,绝对不动,你又何必搭上自己的一生幸福。”冷老爷苦口婆心劝说,“我一听说你竟然承诺摇姯只娶她一人,我更加反对此事,你父亲对子嗣的看重,你难道不知道吗。”

苏玉珩内力深厚听力自然异于常人的灵敏,那些话听的一字不落,但摇姯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再加上她确实头疼,风一吹就很难集中精神。

“冷伯伯,我这么多年不成年,父亲都耐不何我,现如今我愿意娶妻,想必父亲也不会阻扰的。”

“可是这对象,不是良配,她这身份都见不得光,娶她,还不如你不娶妻得了。”

“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江湖都知道双生草不在她手上了。再说,虽然她是师承清风派,但苏公子想必也不会为难她这么一个小弟子的。”

“你真是,怎么就一根筋呢,如果说是之前为了双生草才向她求的亲,如今给她些好处,毁了这婚约,她也不敢拿阐天门怎么样的”

屋顶秋风横扫,苏玉珩借着夕阳瞧摇姯的表情,她其实也猜到七八分。

原来沈绍礼当初接近她,确实是为了双生草的。

摇姯并不讶异,就像苏玉珩所说,她没那个自信认为沈绍礼那样权势滔天之人会义无反顾爱上她,然后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而且沈绍礼也说了,没有双生草,他依旧愿意义无反顾的娶她,那就够了不是吗。

平静毫无波澜的摇姯让苏玉珩气闷不已,他骗她说要拿她做交换时,还以为是吓傻了才没甚表情,由此可见,是这个女人没心没肺,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罢了。

“冷伯伯,这事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的,我想娶她,已经不是为了双生草。别提这个了,幼晴那边怎么样了?”

苏玉珩听见这话,脸上就冷了几分,他再去看那个人,却发现她依旧是淡淡的表情,不悲不喜。

“我家小女现在是一门心思都栓在魔尊身上,那些名门兵器被她偷去献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天下人交代。”

摇姯伸出手指点了点苏玉珩的胸膛,对他的狐媚之举表示赞赏。屋内两人内力不容小觑,屋顶上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惊扰到底下之人,苏玉珩将摇姯不规矩的小手抓住放在手心紧紧握着,狠狠瞪她一眼,但摇姯眼不能见,